第2章 掌上明珠[第1頁/共5頁]

沈清梅更是來瞧季海棠。

季映蘭眼尖，看出那點子難堪，添話道：“聽大姐說，她前些日子就買了九連環，想送給五郎，冇曾想生了病就冇來得及送來，抱病日子裡五郎又冇疇昔過，她今兒纔拿來，還望母親不要嫌棄，你說是麼？大姐姐！”又非常密切地朝季海棠手臂上倚了倚。

兩個小娘子得了玩物，兩三下都被安撫下來。

季吳氏笑道：“看看一隻小蟲兒也能哄住你，小哭包就不哭了。”

季海棠眼角一翹，笑罵道：“不對，我可冇和母親他們如許生分！”

過了一個時候擺佈，海棠留了幾個娘子用飯，又命人備了些蜀地的大荔枝給幾個娘子吃著玩兒。

海棠也點頭道：“前些日子買了個巧致的九連環，正說要送給他，未推測我又病了，一來二去又給忘了，待會兒我去逛逛。”

那蟬被女兒家們的紅絲線拴著雙翅，知了知了地叫著，海棠少時奸刁，很喜好這些玩意兒，現在雖找不出少女當時的玩皮心，但卻有一番懷舊意趣，也就伸手接過一隻來，白嫩纖長的手指按住蟬的雙翅，放在眼兒跟前細看。

“一隻。”

濁音要去抓，海棠拉了濁音一把，說道：“要跑就跑，我也不如何愛養。”

兩世為人，多少看明白了些彎彎繞繞，對季映蘭固然不是恨之入骨，但卻真的生了防備心。

幾盞果漿擺好，海棠接過九連環遞給沈清梅：“這是給五郎玩的。”

老夫人則跟著笑了起來，跟年紀稍大的海棠和映蘭說了會兒話，又叮囑了濁音好好照顧海棠，提步出門去。

四娘一聽母親，就從季映蘭懷裡跳出來，笑嘻嘻叫喊本身也要去。

門外一陣腳步聲，想也不想是曉得是老夫人來了，海棠倉猝從涼榻高低來，玉足伸進木屐裡，噠噠進了中屋。

小娘子朝著老夫人和海棠請禮，海棠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那人懷中的吵嘴花斑貓兒身上，有些蹙眉，彷彿想起了一些舊事來。

纔回到海棠院，就瞥見那隻花斑貓兒在廊下跳動，像是要到彆出去，正伸著脖子找路。

季映蘭暗自捏了捏拳頭，笑眯眯伸手攔下了兩位娘子：“阿姐可還病著，如答應不好。”

“多抓幾隻，我們送給大娘子，她才身子好些，惹得她稱心了，我們也能討個好。”

沉默半晌，季映蘭又先放低身材笑起來：“本日五郎也說要來看你，母親說他是個鬨騰性子，冇讓他來。”

十四五歲的女人，頂著兩隻雙螺髻，偏圓的麵龐兒擱在窗沿上，兩隻眼兒半眯著瞧著院子裡的一群替她捉蟬的婢女，看著風趣又咯咯笑起來，笑得眉尾的紅痣花蕊似的顫抖。

“你抓了幾隻？”

五郎才兩歲，還是把幾個姐姐都認齊備了，纏著最小的姐姐四娘玩鬨，偶爾獵奇地看一眼不如何呈現在他麵前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