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亡羊補牢 中[第1頁/共5頁]

而鎮國公夫人此計，不過是在夾縫中為益兒多一層保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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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裴立省又想起前些日子，大兒子裴書仁跟他密談的話。那天，聖上召了裴書仁入宮，問他對峙太子一事有何觀點。裴書仁才曉得，有人聯名上書，讓宏宣帝早立太子，以安百臣之心。

裴立省嗬嗬笑道：“如果嘉祥帝，另有這能夠。現在的聖上，可不是那等魯莽人。——退一萬步說，如果聖上真的將此事鬨得人儘皆知，就申明聖上已經有肅除寧遠侯府的決計，才下這類讓寧遠侯自亂的旨意。你覺得到了那份上，益兒和謙謙，包含我們，又能逃得疇昔？”

裴立省見狀，伸手攬住夏夫人的肩膀，道：“你彆想多了。起首此事就算可行，聖上也毫不會明旨，乃至是密旨都不成能。最多隻是劈麵口諭，敲打敲打，讓寧遠侯府裡有關人等日夜提心吊膽就是了。以是妾室是不成能曉得此事，從而興風作浪的。”

此計乾係到寧遠侯府、皇後孃娘、三位皇子、另有裴家和聖上，其間乾係錯綜龐大，內裡包含的深意，裴老爺越想越心驚。就是不知這鎮國公夫人真的是如此深謀遠慮，還是偶爾為之，所謂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是也。

夏夫人啐了裴立省一口，道：“跟你說端莊的，彆瞎打岔！”

夏夫人不知裴立省在想些甚麼，本身靠在架子床的後靠背上，又轉頭整了整淡藍色繡著一支頂風獨立的蘭草的大迎枕，對裴立省道：“寧馨的這個主張，固然轄製了舒芬，但是卻幫了那些妾室。——老爺感覺我說得可對？”夏夫人對賀寧馨已經不知不覺靠近起來，言語裡不再稱她是“鎮國公夫人”，而是叫了她的閨名。

好天子和好人向來都不能劃等號，並且二者的評價標準本來就不是一條路上的。

裴立省笑眯眯地看著夏夫人如數家珍一樣盤點著半子楚華謹的幾個妾室，道：“那些人也值得你費這些工夫探聽。有那工夫，不如多陪陪益兒、謙謙恭老夫纔是。”

裴立省嗐了一聲，道：“就算是庶出，之前跟嫡出也冇有兩樣。再說他們家又不是勳貴，嫡出庶出都要靠本身考出功名。——倒跟寧遠侯府的景象不太一樣。”

夏夫人在大迎枕上動了動，將心機轉到聖上那邊，擔憂地問道：“說得也是。聖上可會情願援手？這但是臣子的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