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生惱[第2頁/共3頁]

“嗬……”

季元這一覺睡得深沉，直到翌日李檜打門喚醒他，他才迷濛展開眼，看一看時候，已是中午十一點鐘了，不由得嘴裡哎呀一聲，從床上坐起，嗬責李檜道：“你如何不早喚醒了我？”

一起上如何想如何感覺昨夜的夢過分實在，實在的彷彿的確產生過一樣。因為要給宛春籌辦婚事，這些天他不消去野戰軍隊坐鎮批示，歇在家裡不免有了些充盈的時候，反正眼下無甚要緊處，他便想著去大哥伯醇院裡坐坐，同大哥說說知心話。

“慕言？”宛春黛眉一蹙，“慕言早分開舊京了，我都多長時候冇見過她了，那裡會有她的動靜？莫不是，三哥你找到她了？”

李檜苦著臉叫屈：“我的三爺喂，那也得能叫得醒你啊。不說我，就是萍綠都出去喊你兩回了，你還睡夢裡罵了她一通，氣得萍綠在四蜜斯房裡幫手說甚麼都不回我們院兒了。”

季元看看秀兒和李檜，便將宛春的掌心一捏，小聲道：“你同我屋裡說去。”

外頭夜色已深，從車窗玻璃上恰映出她的倒影，害羞帶怯地模樣，她看了不覺更惱，乾脆閉上眼，再不去想方纔產生的事情。

人剛出了驚鴻園，撲鼻一陣香氣襲來，似蘭似麝，清遠怡人，渾然是夢中的氣味。

一時主仆兩人到了宛春的驚鴻園中，宛春正勸著萍綠道：“三哥是甚麼樣的性子，彆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他醉酒返來，說了一回醉話，你就如許惱他，豈不是不顧昔日交誼？”

萍綠垂著頭，拿了把剪刀一個勁兒的絞著花腔，道：“常日裡三爺天然是好得不能再好，可本日我不過是喊他起床，他還冇醒就大發脾氣，那樣的罵我，可見平日對我積怨頗深，我內心如何不難過？”說時，鼻腔裡噌蹭兩聲，清楚帶了哭意。

季元煩惱著起床來，由李檜服侍改換了一身衣服，道：“罷麼，既是我獲咎的她，就由我給她賠罪去。不說萍綠在四蜜斯房中嗎？走，我們去四蜜斯那邊。”

“冇有的事，你用心開你的車！”

周湘麵上難堪又無措，三言兩語打發了司機，卻再不敢同季元坐的靠近了，便將身子往外挪一挪，獨自靠到另一邊的車窗上。

司機笑道：“當然是要送三爺你回家去咯。”

季元苦笑一聲，同宛春坐在一起道：“我也是事出有因。”

“也不算是找到，”季元撓一撓頭，“我昨晚喝多了酒，回家的路上，彷彿遇見慕言了，她還令人開車送了我返來，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