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二章[第1頁/共5頁]

陳家楊的聲音不低，外頭百姓們都聞聲了，聞他言之鑿鑿，說的又在情在理，順理成章，世民氣裡怎會不信，不由叫罵安遠侯心機暴虐，處心積慮。

完顏宗澤目光不動聲色地掃了太後一眼，取出一封手劄來放在了長案上，道：“不負所望。”

太後說著瞋目盯向陳家楊，手指微抖的指著他，清楚是怒不成遏。

太子和刑部等大人商討後由三司各派差驛數名，太子親衛一隊，敏捷點齊人前去取信。太後放在膝頭的手握了起來，忍不住瞧了左嬤嬤一眼，左嬤嬤輕點了下頭，太後端倪稍展，眸中卻有焦炙。

本日太後盛裝而來隻怕是想倚老賣老，靠著身份為安遠侯硬擋下一劫來，她會叫太後曉得甚麼是自作自受。

聽聞錦瑟的話，又見錦瑟黢黑的眸子笑意盈盈地看著本身，他當下便明白了錦瑟的意義。下頭百姓都不是傻子瞎子，他越對太後恭敬，太後包庇左家人便越會令百姓不滿。完顏廷文靈巧地點頭，退出錦瑟的度量，恭謙的行了一禮，道：“文兒情願伴隨太皇太後。”

見那陳家楊顫抖著報命，外頭百姓們雖莫敢亂群情，可神情卻都透出幾分對太後的觀點來，錦瑟不由嘲笑，太後這可真是窮圖匕現了。當眾威脅，哪怕是遭人詬病也要先保住侄子和家屬。不過本日隻怕要叫太後絕望了，陳家楊不成能因太後兩句威脅就反口的，更何況，指證安遠侯的罪證現在可不在陳家楊的手中，陳家楊早便冇有了反口的機遇。

陳家楊卻揚聲道：“草民有證據！太後，太子殿下，各位大人，草民祖父被逼暗害太子，心中便極其不安，為救草民百口祖父下了決定，便也想好脫手後不管成不成事便成果了本身性命，祖父唯恐他身後，安遠侯和鄧家不依信譽仍舊不放過草民百口，便在脫手前派親信拖鏢局將一份能指證安遠侯暗害太子的親筆函件和安遠侯所給毒藥奧妙送到了草民手中。那函件上有安遠侯的私印，大人們一驗便知！”

太子點頭，完顏宗澤便領著人出了堂，那柳芽巷並不算遠，但是完顏宗澤這一去卻用了足足小半個時候還未歸，圍觀的大眾們早已群情紛繁，幾位審案大臣也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見太後端坐在那邊，神情雖力持安靜，可眼角偶爾卻泄漏出一絲期許，煩躁和擔憂來，錦瑟悄悄撫著衣衿褶皺，心中一片安寧。

錦瑟見太後瘦的皮包骨頭，臉上生生多出了好幾道褶子，又見她眼底青黑一片，神采蕉萃，即便臉上覆了厚厚的一層脂粉也難掩疲累衰頹之態，卻還是對峙端坐在那邊，目光鋒利威儀地盯著堂中，她不免低頭撫了撫完顏廷文的發，道：“太皇太後瞧著精力不佳，嬸孃身子不便，文兒可願替嬸孃疇昔伴陪奉養著些太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