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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小巧卻聽到鄭明珠笑了笑：“府裡，國公府裡還是侯府裡？”

珊瑚見了，便要追出去，卻被鄭明珠叫住：“不消理她，急甚麼。奉侍我換了衣服去母親那邊。”

顧媽媽臉皮頓時紫紅起來，也不再求了，倒是嘀嘀咕咕的說：“現在女人更加眼大心大了，奴婢再也服侍不來了。”

顧媽媽便笑起來，放下一顆心，還覺得少夫人俄然固執起來了呢，本來還是與之前一樣，或許翡翠在她身邊服侍的久了，略麵子些吧。

如果聰明的，天然有聰明的挑選，如果蠢的，瞧著奉侍了鄭明珠多年的情分上，也就賞了銀子打收回去就完了。

鄭明珠也不睬她，現在隻是下了一次顧媽媽的麵子，還冇到真正清算她的時候，就更彆提丫頭們的挑選了。

小巧不由的有種兔死狐悲之感，相處多年的姐妹，雖偶爾也有拌嘴，偶爾會有不滿，但是到底冇有甚麼大仇恨，目睹的落到如許的了局，顧媽媽一貫說一不二，少夫人又從不管事，加上還抬出了太太……

正正的對上鄭明珠看向她的目光，小巧一凜，心中各式滋味。

如許不知死活看不懂情勢，倒是更加不值得和她生甚麼氣。

警告

翡翠叩首應了。

珊瑚平日和她好，本也是同病相憐，此時忍不住勸她：“彆怕，少夫人已經承諾了給你做主了，你忘了，你兄弟的身契都拿返來了呢，此次必和之前分歧的。”

鄭明珠笑道：“連我這個少夫人都是侯府的少夫人，我的丫頭天然就是侯府的丫頭了，媽媽此後說話要謹慎，冇的讓人聞聲了，倒說我心中隻要孃家，不把侯府當回事呢。”

這一眼，的確就是個警告，小巧低了頭，再也不敢抬起來。

鄭明珠笑道：“我可冇說要把翡翠配了人，你歸去回太太，我還捨不得翡翠，要多留她兩年，過了二十再配人，且這些丫頭都是跟著我過來的，就是侯府的丫環了，便是配人也是配侯府的小子，才合端方，到了春秋我自會替她們做主，你就替我磕個頭，說多謝太太想著我罷。”

珊瑚忙說：“死丫頭，可小聲些罷。”

又想到這院子裡不曉得另有多少趁願的人，更加憤怒，一早晨都睡不著。

鄭明珠笑著點頭：“這倒是。”

鄭明珠嗤的一聲笑：“可不是，既然是我做主的事，如何現現在又是太太在做主了，太太但是國公府的太太，比侯府還遠著一層呢。”

到第二日當值的時候，翡翠才尋了個冇人的空地，向鄭明珠叩首，鄭明珠叫她起來，說：“那日我說的那幾句，你都能做到了，我必不會叫你虧損就是，現在你儘管好生當差。”

顧媽媽還是不斷念，忍不住說：“少夫人如許回太太，隻怕不當，太太一片心為了少夫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