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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李桂芬見我特地給兩個侄女帶了禮品,內心樂得開了花。本身的肚子不爭氣,連續生了兩個賠錢貨。固然婆婆大要上待兩個孫女很好,可親孃說了冇有兒子就冇有依托,死了都冇個披麻帶孝的,在這個家就永久冇有職位。年木脆弱無能也幫不上甚麼忙,本身也得拉一個可靠的聯盟才行。小姑是家裡獨一的女兒,家裡前提最艱钜的時候,婆婆也會從牙縫裡省出一點給她添一件新衣裳。現在嫁到北京,還生了一對敬愛的龍鳳胎,一大師子隻會更奇怪這個寶貝女兒。

溫祺源這時才感覺耳根清淨,他將手上提著的大包小包一股腦塞進孃的懷裡,奉承地說:“娘,這是我特地買給你們二老的,小小禮品不成敬意。我這兩年齡情太多了,冇來看你們實在不孝!”說完還不時用餘光偷瞄丈母孃的神采,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年楠,你如何讓半子洗尿布啊?他如何無能這類事呢?大男人誌在四方,這類臟活女人家做就好了。你婆婆曉得的話,必定恨死你了。”娘悄悄地將小猴子放在床邊,籌算好好給我上一堂思惟教誨課。她是一個傳統的農家婦女,風俗了男主外女主內的餬口,洗衣做飯一併包辦。如果遵循一個後代從小需求2000塊尿布的數量計算,再加上兩個孫女,娘這輩子已經洗了將近一萬多塊尿布。

“娘,你看小包子扭來扭去的,是不是尿了啊?你趁便幫我看看小猴子有冇有尿,小傢夥比較實誠,即便尿了也不哭,給他換尿布還會感激地沖人傻笑。”我見娘一向僵在那不說話,祺源也嚴峻兮兮地站在一旁,搞得此次回家都成了鴻門宴,用心轉移他們倆的重視力。

這麼新潮的觀點,娘還是大女人坐花轎頭一回聽到。她幫我理了理烏黑髮亮的長辮子,儘是安慰:“看來我的知心小棉襖是掉進福窩裡嘍,你今後要好都雅待半子。”本身當了娘才曉得為人父母的艱苦,我依偎在她的懷裡,撒嬌道:“你有了半子忘了閨女,現在一點都不疼我。當初他留下一份仳離書不告而彆去抗美援朝,我懷著小包子每天擔驚受怕、刻苦受累。多虧了小叔子和鄭大哥的照顧,不然生孩子那會我早就難產死掉了。”

懂事的大侄女已經能夠從長輩說話的語氣判定是非,她急得直掉眼淚,不幸巴巴地望著娘:“奶奶!大妞很乖的,你千萬不要扔下大妞!”嫂子見婆婆這麼不近情麵,不顧大妞的誌願將她抱走,嘴裡罵罵咧咧:“這一大師子眼睛都瞎了,隻曉得疼親生閨女,媳婦就不是人嗎?不就是冇生兒子嘛,趕明生一窩給你看看。”

我並不曉得婆婆莊知秋會偷偷瞞著我給娘寫信,驚奇地說:“怪不得你白叟家方纔聽到我的抱怨,一點都不擔憂啊!”“傻女人,兒行千裡母擔憂!娘當初就和你闡發過,溫祺源不是普淺顯通的鄉間小子,嫁給他能夠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但也必定要擔驚受怕。當初你也做出了挑選,今後的日子是苦是甜隻能靠本身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