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共剪西窗花[第1頁/共3頁]

有三春在孟朵放心，這小子機警卻不魯莽，前次打鬥被孟大經驗，現在行事更加慎重。

孟大聞言神采更加丟臉起來，中間一向忍著的孟朵終究忍不住笑了。

“明天換窗戶紙，我想著剪些窗花貼在上麵。我們家不能用大紅，我就選了黃藍兩種色。”孟朵的手很矯捷，說話的工夫就剪了一個標緻的雪花出來。

“大哥扔了做甚麼？怪華侈的。”三春眨著滑頭的眼睛說著，伸手就把揉成一團的剪紙拿了起來，翻開細心打量了半晌。

“嗯。”孟朵欣喜地笑了，“人家都說七十歲才長腰牙，二嫂不累，略微直直身子就好了。”

孟大眼神一暗，想到了方纔歸天的二弟，又想到大過年的彆讓大夥內心不安閒，笑著拿起另一把剪子也剪起來。

孟朵笑眯眯的回道：“饞丫頭，再等一會兒，等糖瓜兒完整冷卻纔又甜又脆生。”

瞥見糖化掉變成液體，垂垂起了泡泡，她敏捷的把放在一旁的潔淨竹簽子拿起來，擱在鍋裡歸正沾了一下然後放在菜板子上拍了一下。

“我們曉得了。”三春承諾了一聲。

他的手很大，大大的剪刀到了他手裡顯得小巧，可他的行動卻過於笨拙。半晌才剪出個物件，還不等孟朵抬眼瞧就不美意義的揉成一團扔在笸籮裡。

孟大聽了冇站起來，不介懷地回道：“在自個家裡困了就睡，餓了就吃，那裡有那麼多的講究？我也冇甚麼事做，燒燒火累不著。剩菜剩飯我放在鍋裡熱，等一下便能夠用飯，你去把三春、四丫喊起來。”

“少吃點，到時候細心牙疼。”孟朵不消想也曉得，一準是四丫早早就吃完，又把三春手裡的磨了去。

隻見她的手中的剪刀高低翻飛，半晌就剪了一個窗花出來，上麵是一對戲水的鴛鴦。

孟朵笑著回道：“二十三糖瓜兒粘，二十四掃房日，二十五糊窗戶，二十六燉大肉，二十七殺公雞，二十八把麵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早晨熬一宿，大年月朔扭一扭。這一到臘月二十三就算過年，每天都有講究。今個兒我給你們做糖瓜兒，你乖乖的一邊站著，免得燙著你。”

轉天是二十四掃房、祭灶王爺，家家戶戶都夙起乾活。孟家更是全部動員，孟大拿著撣子把高處的灰塵都撣了下來。孟朵帶著小叔、小姑鄙人麵擦炕蓆和窗框。忙活了半天，屋子裡變得一塵不染，孟朵累得腰痠背痛。

吃完飯，破天荒多點了半個時候的蠟燭，三春、四丫盤腿坐在炕上耍布口袋玩兒。孟朵把針線笸籮拽到跟前，內裡放著黃藍兩色紙和剪刀。

豆似的燭光，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笑聲不時就傳出去，小小的院子裡滿滿都是溫馨。

公然，兩個孩子很快便返來，三春手裡的糖瓜兒冇了，四丫手裡的糖瓜兒剩下一大半正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