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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是甚麼？

“何況明世境向來都是嫡脈所掌，交由當時新一代最超卓的傅心雲掌管，有何不當？倒是你，語出誹謗，怕是……妒忌？”

――畢竟，當時的傅家背靠天元，便隻是一個二流家屬，他們脫手也不該如此肆無顧忌纔是。

傅靈佩笑她，“在修仙一途上，有人生來便資質超絕，亦有人天生仙路斷絕；有人生來便有長輩可倚，卻也有人天生孤寡端賴本身，這世道本就不公。你又如何去處仙道求公允？我們獨一能爭奪到的公允，不過是本身的永不放棄罷了。”

“當然不是了。”傅心綾像是想起甚麼，“這麼多年來我心心念念要取回明世境，研討了近千年才製成了落明璧，隻要明世境在周遭十裡內，我便能探知到。”

“鑒於你我同出傅氏，隻要你好好答覆，我自不會難堪你。”

“是，寧肯錯殺，不成放過。”

她此前未曾細想過，隻想著傅家人都死絕了，歸一天元天然不會為幾個已死的無足輕重的弟子發難，吳楚纔不顧忌。現在想來，怕是此中有傅心綾的手筆。

“你是說，心雲老祖她……”

丁一坐正身材，“前輩從我二人從傅家出來，便一起尾隨，可否為我解惑？”

“至於落明璧，是這個？”

“你不曉得？”

“即便心雲老祖傾慕沈三郎，也不會做出有違傅家之事，可嫡脈一支卻確確實在被架空出了滄瀾，若非心雲老祖以明世境一搏，怕是我這一脈早就絕了。”

不放棄，便另有但願。

表情已亂，傅靈佩再聽不見。

“這世道，哪有真正的公允？”

冇想到卻暗溝裡翻了船，而這船翻得……她永久都翻不了身了。

“是。”傅心綾點頭，“你該放心了，這落明璧所需靈材獨特，除我以外，世上應無人再有。”

連傅心綾這等化神修為的，都冇法擺脫，那修真者修心，修的究竟是品德，還是本欲？傅靈佩越來越蒼茫，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心，亂了。

“以是當年偷襲我的傅靈鵬是你教唆的？”

“是我。”傅心綾不諱言，“我隻是將他們派去調查，你那一支是否是傅雲舒一脈。如果，那便想個轍攪亂，再報我決計。若不是……那也隻能怪你們運氣不好。”

傅靈佩坐正身子，點頭，“我不信。”

傅心綾既同為心字輩，當時也不過金丹，如何有力量逼迫嫡脈至此？倒是其身後力量能夠。

膚如凝脂，唇似丹朱，一雙剪水明眸彷彿是暗夜明珠，讓人見之目炫。

傅心綾嘲笑了幾聲，她既修到化神，自有本身的一套實際，不會等閒被傅靈佩所壓服，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就不與傅靈佩辯，隻昂首望不吭聲。

丁一俄然歎了口氣，打斷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