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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淵拜見伯父,伯母。”
傅靈佩笑開:“漕叔還是這般謹慎。”將身份牌直接遞到了傅漕手上,他取出一物細心地驗了驗,發明無誤,人才躬身退到一旁,嘴裡笑著道:“現在情勢嚴峻,真君可莫怪。”
傅漕站定,這些年不見,他彷彿老得快了些,額頭橫紋都出了來,他舉袖將一物往陣罩上一貼,人便敏捷出了陣,朝傅靈佩恭謹地施了個禮,眼神謹慎:“恭喜真君返來。”
丁一頭皮發麻,趕緊垂首恭恭敬敬地應對:“是,長輩便是。”
天元坊的夜晚,褪去白日的喧嘩,多了幾分喧鬨。
傅青淵冇好氣地颳了那白麪後生一眼,“怎的?他拐跑我女兒,莫非還要我給他斟茶倒水?”
來人臉孔攏在廣大的大氅裡,乍一眼看去,隻感覺肌膚恍若冰雪,似有光,眉眼卻看不逼真。另一人身量高挑,也用大氅裹得嚴嚴實實,小廝的心頓時挑了起來,撲通撲通地幾近要跳出來。
傅靈佩莞爾一笑:“也是。”
“他讓人傳了甚麼動靜過來?”
“都坐都坐。”傅青艋也不是客氣之人,隻將門關了住,順手施了個隔音罩道:“此事,實在該從蘇正提及。”
“你就是淩淵?”傅青淵的語氣不大好。
傅靈佩側首坐在丁一中間,附近是母親,側目睹丁一可貴規端方矩地端坐著,心中好笑,不過到底還顧慮著此前之事,萬裡傳訊符裡說的不清楚,不由問道:“父親此番,究竟是產生了何事?”
丁一似是猜到她的設法,拍了拍她肩:“走吧。”
傅靈佩出聲,聲音沉寂,內裡彷彿有股安撫的意味:“莫怕,你驗一驗。”說著,遞出傅家身份牌,暴露一截潔白的皓腕。
傅青艋嗬嗬一笑,“此事,還是我來講吧。”視野在丁一麵上頓了頓,不動聲色道:“這位莫不就是傳說中那位……淩淵真君?”倒是生得一副好皮相,配小五不負心。
傅靈佩一昂首,入眼便是熟諳的匾額,當是傅家人自元樞城的老宅摘下重新掛在此處的。神識入內一探,統統便瞭然於心。
“佩兒,你與誰在一塊,父親並不在乎,何況此次也是因禍得福,有此一遭,我傅家趁此與那吳楚兩家掰扯清楚,不需再立危牆之下,也是幸事。”
傅靈佩點頭苦笑,“兒本想著,如果做一場戲給旁人看,許是不會扳連旁人,冇想到,傅家還是遭了罪。”
“佩兒,你的性子我還是明白一些的,不到十拿九穩,你不會將他引到我與你父親麵前來。隻現在這樁事,我們實在……也還懵裡懵懂。”
傅漕應是,躬身直立,隻看著這對大氅人連袂而去,口裡便歎了出來,他這輩子也就如許了,現在隻願傅家安好,真君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