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吵鬨[第1頁/共3頁]

莫國強道：“叔，你彆如許啊，我們現在是來跟你講事理：前兒你是跟老二家有點衝突鬨分炊，我們大房也情願領受你們二老的，是你不肯。可你始終是我們的親叔，我們又不能不管你！你明天還能有幾兩力量，誰曉得哪天你就動不了嚥氣兒了呢？當時還不是得要我們兄弟倆，抬你上山葬你入土……你掙那幾個藥草錢，講明白都得歸我們管，養老送終不是個輕易事，要不然將來辦喪……”

“這不是明擺著麼？設了酒菜纔來，想吃現成的！”

兩家人較著是餓著肚子來的，小孩子們眼看著桌上的肉菜，聞著濃烈的食品香味，早就頂不住，最小的莫小花流著口水哇哇哭喊我餓我餓。

鄉村辦喜酒看著吵喧華鬨亂成一團，倒是有講究的，安排席位的時候，正式酒菜每桌坐多少人都定了數，隻能減不能添，不然肉菜不敷吃如何辦？不過如果坐席的人有帶小孩的，能夠讓小孩坐在背麵，挾了肉菜到碗裡再分些給自家小孩吃，莫小枝幾個是投奔莫小曼去的，莫小曼一走，席上的人自顧吃喝，誰情願管她們啊？

莫阿公從席位上站起來，衝著莫國強問道：“你們來做啥？”

“彆聽那莫二老婆的，誰不曉得她是甚麼人啊？又勢利又吝嗇，嘴巴恁毒，見風就吠，當真跟隻瘋狗一樣！”

莫阿公氣得顫抖：“誰要你們看，也冇人喊你們來，快滾！滾滾滾！”

莫老二黑了臉：“小曼是女娃，長大了要出嫁的，她那裡管得了你們？”

“冇知己的兔崽子，你就這麼盼望我死？我奉告你們莫老邁、莫老二，我老頭子冇那麼輕易死，且得活個二三十年給你們看！養老送終？我和老太婆用不著你們，我們有小曼！明天就當著全村人、統統親戚的麵，我說個清楚：今後，我和老太婆統統的統統，全給小曼！你們，莫老邁莫老二，不肖子，跟我冇乾係了！”

莫小曼：……

“說甚麼辦酒菜便宜外人，的確是狗嘴不吐象牙，如何便宜了？我們也不是外人，鄉裡鄉鄰的，美意美意來恭賀，都送了禮，又不是白吃白喝！”

莫阿公氣得說不出話。

“想吃現成績吃現成唄，兩手空空的來，此人家是進新屋誒，進新屋都講究加添東西，才氣越積越多暢旺發財，冇點禮品你們也敢邁這個腳，臉皮夠厚的哦！”

莫小蘇卻很故意計，她瞅準了莫阿奶，跑到莫阿奶身邊去唧唧哼哼一頓軟纏硬磨，莫阿奶畢竟心軟，把小曼倒給她的開水喝完，碗就遞給莫小蘇，教她自去舀碗飯來，然後莫阿奶把桌上人們挾給本身的那份肉菜分給莫小蘇吃。

莫國強剛喊了聲“叔”，中間莫老二就說道：“叔啊，我們剛剛纔曉得，本來隊裡讓你住這來了！架灶溫鍋入火，如何不喊我們來？好吃好喝倒是全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