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算我一份[第1頁/共4頁]

阿公咳了一聲，先暖和地問阿奶：“這丫頭說的，都是真？”

民虎帳長麵無神采走上前，兩下子繳了莫老邁和莫老二的械。

莫家小院本就不算偏僻，圍牆邊上另有縱橫兩條門路，時不時有村人走過，也不知是誰跑去告訴了出產隊長，這會連大隊支書都來了。

“那關誰的事？”莫支書說道：“老邁踹倒了屋子，可兩老是跟老二住的，你是老二婆娘，兩老現在該住哪，你是不籌算管了嗎？”

莫二嬸走過來，嚷著道：“支書你來得恰好，給我們評個理！你看看啊，這屋是大伯踹的，我叔他白叟家一返來，不問青紅皂白，都賴過一頭去，逮誰都要打――這可不關我們家的事啊！”

“你們後輩是不曉得，莫阿公和阿奶，那裡隻是出錢替兄弟倆娶妻結婚？連這屋子都是他們伉儷出錢造的！兄弟倆兩三歲就死了親爹孃，都是當叔嬸的扶養長大，現在如許，真是忘恩負義！”

轉過身指住莫國強、莫老二痛罵：“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當年我們是如何養你們的，啊？莫老邁才三歲，莫老二不到一歲，我們兩口兒一口粥一口飯漸漸喂著，小時候叫爸喊媽，要抱要背，老太婆為了你們，吃不好睡不香……你們長到十幾歲，聽外人調撥幾句，就不肯喊爸媽了！現在一個兩個立室立業，就敢虐待白叟！本來我不在家看不到的時候，你們一向如許對待老太婆，我出去幾天，就餓她幾天！千刀萬剮的白眼狼，老子殺了你們！”

莫阿奶抬起儘是淚痕的臉，雙眼冇有焦距，倒是朝向阿公：“是真的！蛋炒飯我吃了，碗還在這呢！要說小曼偷東西，那也算我一份，我也偷了！”

“明天垂教員的做了蛋炒飯，往天他們也做彆的好吃的，可向來冇給我嘗一口。今天下大雨，老二家的也在家，她做了肉餡煎餅，比蛋炒飯還要香！往天她也有好吃的，也向來冇給我嘗一口！哪怕是灶下煨的芋頭、紅薯，吃不完扔了餵豬，都不給我老太婆！老頭子你在家，我能吃碗稠點的米粥，你一上山，我就隻能喝米湯！這三天，老二家的每天給我端一碗米湯，喝完就冇了，從早到晚，隻給一碗！老頭子你說說看，你是不是冇有工分，是不是養不起我了？”

莫支書瞪著莫二嬸，又轉頭去看莫老二：“讓婆娘如許糟蹋你爹孃？你可真有出息啊！”

莫阿奶拉著莫阿公，在他耳邊小聲說著，莫阿公邊聽邊點頭，驚奇的目光看向莫小曼，像纔剛熟諳她似的，高低打量一番，也冇多問彆的，隻道：“孩子，你想好了？盤算主張了？”

莫阿奶哼哼：“哪個昧了知己，老天曉得！”

莫阿公舉著木頭滿院子追逐莫國強和莫老二，邊追邊砸，梆梆梆，每次都砸了個空，五十多歲的人，縱使有幾分力量，到底比不得三十幾歲的丁壯男人，那兄弟倆逃竄起來技藝敏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