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教弟[第2頁/共4頁]

薑忠和韓娘子來到芷華所指的村莊裡後，探聽到村裡一戶男人叫張奎的，四個月前領了個小女孩返來。找到張家，還冇進門就聞聲內裡傳出一個婦人罵人的聲音。農家常日裡家中有人時普通都不鎖門，二人推開門走進一看，氣得渾身血液直往頭頂鑽。本來，阿誰婦人罵的恰是趙盼兒，隻見年幼的趙盼兒正使出吃奶的力量捶打著一件衣裳，身邊還堆著一堆待洗的衣服，她小小的手指滿是凍瘡，紅紅腫腫的。身邊那謾罵不斷的婦人一手插著腰，一手裡揮動著一根細細的竹竿，盼兒行動略微慢上一些便招來一頓好打。看到如此場景，哪個做母親的不猖獗？就連現在忠叔說到此處時，都還是忍不住氣紅了臉。韓娘子當時也是氣瘋了，她一頭衝疇昔，像牛一樣把那婦人頂倒在地，又騎在她身上一頓狠揍，誰知那婦人卻懷有身孕，當即小產了。忠叔曉得此事冇法善了，也不說拿銀錢贖人之類的話了，一見到聞訊從地裡趕返來的張奎，二話不說就上前綁了，拿了陸大人名帖直接送去衙門，告他和柺子勾搭，誘拐良家子。拐賣人丁在靖安國屬於重罪，跟人估客直接打交道的買家和人估客同罪。京兆府尹當即開堂審理此案，張奎公然不是淺顯買家，一番拷問後，為了減輕本身罪惡告發建功，他當庭就招認了。本來，拐賣盼兒的是一個作案多年的人估客團夥。他們從各地拐來的孩子都是直接賣給都城一家青樓，張奎的表哥就是這個團夥的小頭子之一。張奎結婚多年無子，兩口兒想買個孩子來養。為了省錢，他們不捨得去正規的人伢子那邊買，而是從表哥手裡買下了當時那批被拐孩子裡年紀最小的趙盼兒。案情的後續就是衙門的事了，韓娘子母女在衙門錄完供詞，又去濟世堂辭了差事，這纔跟著忠叔回府。稟完過後，薑忠看著蜜斯欲言又止。拐賣趙盼兒那夥人估客多年來行事周到謹慎，韓娘子一起跟著清查，查到最關頭的時候就斷了線索，蜜斯一個深閨女兒，哪兒來得來動靜呢？忠叔一肚子疑問，但多年來恪守奴婢本分的風俗還是讓他終究甚麼也冇有問。芷華也曉得忠叔的疑問，看到他終究甚麼都冇問，不由偷偷鬆了口氣。這件事，她還真的冇體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