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速之客[第1頁/共4頁]

安平侯夫人散席後坐車回了府裡。還冇卸完簪環金飾，丫環便來報：“世子爺來了。”

蕙如轉過甚，一臉訝異：“母親說的甚麼？女兒如何聽不明白？”

蕙如怔怔地看著她，眼圈一紅，淚珠兒就滾了下來。

老王妃愛聽戲，此次將京中最馳名譽的三大梨園花錦班，鳳鳴班和玉琨班都請了來。戲台子建在水榭中心，圍著水沿子又建了三層高的木製朱漆看樓，如伸開雙翼的燕子將水榭中心的高台半圍起來。男客們坐在一樓，隔著矮矮的圍欄，三五聚在一處吃茶談天，女眷們則坐在二樓處，如許與男客既分開開來又不會影響視野，反而更清楚些。

“她來做甚麼？”老王妃眉頭微皺，眼中掠過一絲不快，“我們又冇請她來。”

“母親真覺的那位嫡蜜斯好嗎？”薑珩並冇直接答覆她，而是又問了一遍。

侯夫人看著兒子悄悄歎了一聲：“郡王已經表示想將他堂弟家的庶女送來當續絃，你如許做，隻怕會讓他生惱。”

“沈浩然嗎？”薑珩手托著腮，視線向下，手指在堅固的黃梨木上小扣著，“我想的幾小我選中，沈大人的確是極合適的。沈家向以詩禮傳家，並非朝中勳貴，又是文官，手中隻要筆墨冇有兵卒，想來嶽父大人不會過分反對。”

比及了大夫人那邊，芳如笑著號召她到身邊坐，菀如黑著一張臉當冇看到她，大夫人神采也不太都雅，緊抿著嘴不知在想些甚麼。二房的姐妹們都低頭坐在二夫人身邊，隻偶爾拿眼悄悄瞥著她。

蕙如的眼角微微向下彎出溫和的弧度，麵前這個小女孩兒固然長在王府這類儘是淤泥的溫室裡，卻如荷花普通有著纖塵不染的心性。不去算計人，卻也毫不答應被人算計，這與宿世的杜若，何其類似。

“娘娘，東昌郡王妃到了。”一名媽媽疾步上了樓，來到老王妃身邊低聲說。

蕙如行了禮，退到上麵。向大夫人那邊走的時候，正與上了樓的東昌郡王妃劈麵趕上。那位王妃一張容長臉兒，麵色慘白，身材纖細，看起來像是有不敷之症的。蕙如趕緊低頭讓開，蹲身施禮請人疇昔。東昌郡王妃完整冇重視到她，隻是苦衷重重地往老王妃那邊去。

“無妨事。”薑珩握住母親的手腕，扶著她來到桌前坐下。丫環端上醒酒湯來，他當著母親的麵喝了。

大夫人想拍桌子，但看四周的人都在看著她們，隻能強忍著低聲說：“你不誠懇跟著姐妹們一處坐著，非要湊到朱紫身邊做甚麼。希冀著人家汲引你？冇得壞了沈家的名聲，當讓笑話。”

蕙如拿了手巾擦了擦手站了起來：“母親那兒也好久冇見我，老祖母陪著您說話吧，蕙如也得去母親那邊，免得一會母親妒忌說我內心隻顧著哄老祖宗們高興，將她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