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那麼一個故事[第1頁/共4頁]

“龜丞相既然已經站了位，就不該讓人覺得他有扭捏之意。非論對錯，隻要站了位，就得對峙下去，不然將來必成大禍，嬸子您說呢？”

嘉陵縣主坐在老王妃身邊磕著瓜子兒，蕙如則偎著老夫人打絡子。昌平郡主笑著問她們：“上麵那麼熱烈，你們兩個也去耍吧。”

“丞相能將外孫女許給大將軍的弟弟，誰知他是不是存了幸運之心？如果二太子登基，是不是就會看在他與將軍聯婚的情分上既往不咎？或是底子就看好了二太子，想要背叛疇昔？既生異心，必有異誌。大太子是留不得他的。”

“我纔不去，吵死了。”嘉陵哼了一聲，將那瓜子皮兒吐得到處都是。

“曉得嬸子是最疼我的。”蕙如悄悄歎了一口氣，“隻是，怕母親不這麼想。”

蕙如低下頭，用心致誌用起晚餐，桌上那些話題，她連聽都懶得聽一下。

“凡是大嫂二嫂有些腦筋，就不該去動那不該動的心機。”昌平郡主恨恨地說，“平素見她們暗裡鬥著，個個都忒奪目，如何這會子就都豬油蒙了腦筋，上趕著往人家跟前湊和，看她們那奉承模樣，我都覺著臉紅。”

“厥後老龍王死了，還是由大太子繼了位，他把大將軍擯除出涇水，將龜丞相也給罷官了。”

“有甚麼不能說的？”昌平郡主意她遊移，心中不免有些孔殷，“六丫頭，你不信嬸子？”

昌平郡主拿眼斜她：“嬸子都是為你好。”

嘉陵鼓掌笑著說：“對，恰是姐姐說的如許呢。再者，姑姑您看他們，說是猜謎兒玩呢，有多少是至心在猜的，那眼睛都不曉得瞄到哪兒去了！曉得的是說老祖宗這是請人來熱烈玩兒的，不曉得的還覺得老祖宗當了月老婆婆，在這裡幫人牽紅線呢！”

“放心，隻要你不肯，說甚麼我和老祖宗都要護著你的。”昌平郡主拍了拍她的手背。

“女人，女人。”那小婢跑得氣喘籲籲，到了近前，扶著膝又喘了半天，纔將懷裡的大氅給蕙如披上說，“縣主怕您冷，讓我把衣裳送來，誰知到處找也冇見著女人的影子，可把奴婢急壞了。”

蕙如瞥了她一眼，掩著唇說：“嬸子想讓她跟侄女說甚麼？”

餐畢已是華燈初上。偌大的親王府中掛起了紅色采燈，燈下懸了各種紙謎兒供客人們猜玩。王府院子廣大，隻在正中拉了幾道籬笆隔開，一半兒歸男賓，一半留女客，那院子被燈光映得雪亮，男女雖是隔開，但相互也能見著個影兒。那些夫人蜜斯們拿著絹帕觀燈猜謎兒，不過大多時候都將視野落在了那邊，而男賓中那些少年青壯，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力，高談闊論，吟詩搖首，恨不得劈麵的貴女們將視野全都給了本身。

就連大夫人二夫人，見著她也帶著掩不住的笑意，那笑意但是中轉眼底的，並無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