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世子要升官了[第1頁/共4頁]

父王自此迷上了修道，在煙霧環繞的虛幻裡尋求安慰，而他，跟著外祖母遠遠分開了都城，分開了充滿幼時回想的處所。

“等大婚以後，你便進政事堂吧。”

“你能跟皇伯父說上話嗎？你奉告他，我在家裡過不下去了，讓他幫我找個處所住吧。”

李晟坐在了天子的劈麵，守在內裡的寺人送了茶出去，並擺了三樣精美的茶點。

“甚麼事都瞞不過陛下。”李晟笑了笑，為他斟了一杯茶，“也不曉得她是如何想的，不斷往人家家裡塞人，這麼些年了，也不會感覺累。”

披頭披髮的父王瘋了一樣指著母親的家人罵，躲在幔帳後的李晟從父王的罵聲裡得知了母親病逝的本相。

“現在恰是秋收之際，需防仇敵越境搶糧。不過本年天寒得早，短期以內應當不會有大範圍的戰事。北方天寒地凍，他們調集兵士困難。若要開戰，也是在明天開春。當時候恰是糧食青黃不接之時……”李晟和天子對視了一眼，二人都不出聲。

“民氣難測，當日她送人進府裡時，也冇想過反而會害了母親的性命。那些年她常常於睡夢當中哭醒，人也一下子老了很多。這麼多年的煎熬，她過得並不舒坦。何況，事情的泉源還在我父王身上。若不是他本身心性不定，何至於蕭瑟了我母親，又招了旁人的痛恨？空擔個癡情的名聲，卻又做不到鐘情始終。”

天子哈哈大笑起來。

揉著眼睛起來，便瞥見天子的背影，正伏在案上不知看甚麼。

政事堂是大齊中樞部分，舉凡兵事、吏治、農商，觸及國本之事都由政事堂五位閣老核閱參議，終究呈皇上定奪。能夠說，進了政事堂，便成了天子親信中的親信，朝堂上舉足輕重之人。

“雲麾將軍陸琅奉旨求見宣王殿下。”

狄戎前年被齊軍大敗，上了臣表，本年卻又轉投羅刹，想想也不會有甚麼功德。

“既然他想戰，那朕便與之戰。我泱泱大國，還能懼他們這些蠻人不成？”

當時年幼，並不明白母親說的是甚麼，現在想來，好似是一句話：如有來生，願你我不識、不見。

父王半跪在床前，哭得像個孩子。

李晟撩衣跪倒：“臣遵旨。”

宣王卻隻是在開端的震驚以後敏捷沉著下來。

李晟明白，那一刻起，他既落空了母親，也落空了父親。

“是，多謝皇伯父給微臣賞口飯吃。”李晟站起家來，對著天子長長一揖，“不過微臣這麼辛苦，所得不過三分利，陛下您看，現在我也要娶媳婦兒了，養家餬口不輕易啊，是不是能再賞一點兒？”

“孃舅家裡倒是潔淨，除了幾個通家之好的庶女娶來為良妾，家裡連一個通房也不容得。”李晟托了腮，入迷地看著桌上的燭火，“如果她的手不要伸得那樣長，我必然會好好孝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