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說服（二）[第1頁/共3頁]

叮嚀完雲水，老太爺又板著臉對雲清歌道：“你小孩子家家，即便不懂事，也不該暗裡抱怨家裡頭長輩。何況四丫頭是你姐姐，她先罵了你，推了你，自有長輩管束，你怎能跟她辯論。歸去你的清揚閣禁足一月，再把心經抄一百遍，你這脾氣，我看是要悄悄心纔好。”

耳聽為虛，目睹為實，這話真是說得再好不過了

究竟是親骨肉，再正視名聲，老太爺也不由軟了心腸。阿誰老來得的溫善聰明的小兒子，另有才調不凡的幼孫。想到兩人病重時候的衰弱，隨時能夠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老太爺一時候也暴露幾分感慨。

看老太爺透暴露笑意，雲清歌曉得這步棋已經走對，再接再厲道：“清歌本日聽人說楊州城裡頭來了個神醫，又聽得祖母和大伯母都不信賴那神醫醫術，就想請祖父做個主把人請返來給爹和哥哥看一看，是好是壞，總要看看才曉得。”

老太爺目光刹時變得鋒利，慢悠悠坐下，端了盅茶喝一辯才道：“你明天特地去牡丹苑尋四丫頭的不是就是想讓她把你領到我這裡來罷。”

“你要找我做主？你不曉得內院裡頭都是你大伯母在打理？莫非你是感覺你大伯母不公，那你也該去找你祖母。”老太爺俄然冷下聲音道：“傳聞你罵你祖母偏疼？”

老太爺就忍不住細心打量一眼雲清歌，待瞥見那如畫的端倪時，心中一動，又品了品這話，感覺非常成心機。老三家的阿誰憨脾氣，到底如何生出華燁和這丫頭兩個奪目人的，之前倒是忽視這丫頭了。

在老太爺麵前，雲清歌冇有耍心機，反正也是瞞不疇昔，何況聰明人前開門見山說實話常常成心想不到的好處。聰明人喜好掌控局麵，你把局麵給他掌控了，他會審時度勢給你些長處，不像短視的人立時就恨不能把你拖出去打死，半分好處都不要來分。

雲清歌先磕了個頭，也冇否定老太爺說她算計雲清燕的說法，直言道：“清歌有事要求祖父，何如鬆鶴齋的門實在不好進。倘或清歌自行前來，隻怕連這裡垂花門都進不來，談何到得書房，還能看看祖父親手畫的畫。”話很直接，也帶著點小孩子壓也壓不住的憤懣。

老太爺嗯了一聲，抬抬半邊眉毛道：“去罷。”

雲清歌看老太爺麵色已是躊躇，眼眶一紅，乾脆拽著老太爺衣襬，嗚嗚哽咽道：“祖父，好歹試一試罷。爹和哥哥的病，難不成還能更壞到那裡去？”

老太爺不是老太太，被人挑破偏疼也不活力。他向來是偏疼的正大光亮，理所當然。吃了雲家的飯，就要為雲家辦事，誰辦的事多，吃的飯菜也就更好。就彷彿船埠上挑鹽的腳伕，送的貨多些，領的銀子就多，過的日子就更好。這有啥怕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