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恩威並施[第1頁/共3頁]

“蜜斯，即便奴婢能嫁給吳哥哥。可奴婢大仇未報，奴婢怎忍心讓他陪奴婢一起承擔？何況奴婢現在活著就是為了報仇，為了找出當年讒諂我蘇家的幕後黑手。可奴婢不知何時纔有機遇找到凶手，更不知到當時奴婢是死是活。以是，奴婢有甚麼資格讓吳哥哥等我？”花開點頭，“奴婢此生，惟願不想成為吳哥哥的負累。”

“報仇？”方劑笙挑眉，繼而斂去眉宇間的顧恤，“好！既然你不肯意就罷了。”

花開再叩首：“奴婢多謝蜜斯本日奉告奴婢這些事。這些事――對奴婢來講，真的非常首要！”

方劑笙看著花開木愣愣的神采，笑起來，歎道：“普通人聽到我這般說法，都會答覆說，她必然是心甘甘心為我辦事的。隻要你……你呀，就是有些時候過分誠懇……”

花開抿抿嘴：“她們倒是感覺，荼靡隻是為了奉迎二蜜斯罷了。”

“你不悔怨？”方劑笙當真地問道。

但是荼靡為何要挑選坦白呢？來由會不會和鄭駿坦白她的來由一樣呢？

方劑笙發笑。

方劑笙悄悄蹙眉。荼靡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裡。但是，每當看到荼靡的時候，她胸膛裡的那顆心就會不受節製，變得非常和順，就彷彿荼靡是它的親人一樣。據此，方劑笙堅信，這具身材的原仆人和荼靡必然熟諳，並且乾係很深。

花開木然地望著方劑笙，喃喃道：“是，奴婢曉得……”

二蜜斯在說甚麼？為何她一句也聽不懂。這些年，花開身為一個女子，身為一介官奴，她深知想要報仇，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更彆提她一個官奴想嫁給一名官家後輩。

花開愣了半晌，才幽幽道：“奴婢現在是二蜜斯的人，奴婢不想也不肯去吳家的。”

“她們，她們如何了？”方劑笙獵奇。

說到此處，方劑笙心中情感激昂。

花開想了想：“提及此事，不但是奴婢，春和緩新月我們的確有這類感受。隻不太小丫環們……”

方劑笙笑笑，似真非真地調侃道：“這分內之事，也分甘心和不甘心，不是嗎？”

果然是各花入各眼，一樣的一件事，因為境地分歧，大師看到的本相也各不不異。

方劑笙笑著歎口氣：“你想錯了。我並非思疑荼靡對我的虔誠。我隻是感覺，荼靡和失憶之前的我，彷彿熟諳。並且，訂交匪淺？莫非這些日子以來，你冇有這類感受？？”

花開不語。她承認方劑笙說的不錯。對下人而言，服侍主子，服從主子是她們的職責，但的確有偷奸耍滑和忠心為主之分。

花開沉默。對於此事，她不想隨便開口，攪亂二蜜斯的視聽。

方劑笙核閱地盯著花開，麵上如有所思。

兩人沉默半晌，方劑笙才又說道：“另有一件事，吳守潁說，隻要吳翎善將你帶回吳家照顧，他纔會同意結婚。你既然不想嫁給他，可曾想疇昔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