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正反鏡麵畫[第2頁/共3頁]

高山流水，飛瀑深潭，綠林盎然，百花盛開。蝶舞蜂飛，鳥遷魚躍，好一副朝氣勃勃。

“噢，那也就是說此畫比之秦墨染的畫，要好？”一道和順馴良的嗓音傳來，竟然是先前以勢壓人的昭榮郡主。

荼靡與花開麵麵相覷，看嚮明穗的目光飽含憐憫。

水秀點頭：“不管蜜斯如何示好，秦家大蜜斯老是不冷不熱。先前，她曾勸蜜斯闊彆秦公子，說莫要白頭遺恨……本日的畫，不過是再次提起舊事罷了……”

“蜜斯你莫要嚇奴婢——蜜斯——”明穗身子一軟，麪條一樣倒向水秀。

一刹時，畫全變了模樣，春日萬物復甦氣象躍然紙上。

可貴一見程三公子出遊，各府令媛卯足了勁兒，隻願在貳心中留下一星陳跡。

“此畫不但是好，而是——很好！”程曦說著，將畫倒轉。

隻可惜，畫畢竟是畫，隻能聊以安慰。

“我家夫人與秦家庶出的三老爺的夫人，乃是親姐妹，是以蜜斯與秦公子便自小瞭解。這些年來，他們——早已心中有情。秦公子說過了瑞雪宴，就要登門提親。可誰知瑞雪宴後，秦二夫人上門，卻不是為了提親，而是……”

哀莫大於心死。

荼靡與花開難堪，彆過臉去。不得不說，這秦桐羽當真大膽。這私相授受，若被髮明，豈不毀了明家蜜斯。無法情之所鐘，身不由己。

秦二夫人寒了臉，在重視到明穗退避的目光時，心中忽一鬆，一改冷酷，溫情道：“明蜜斯，桐羽無禮，你莫要放在心上。莫忘了有空來府上坐坐，雲妃娘娘比來老是念起你呢！桐羽，跟我走——”

大師？

有急不成耐者，天然亦有不動聲色，和以退為進者。數位蜜斯或哂笑，或輕嗤，或扣琴，人未隨大流而去，心卻早已飛去，那眼角眉梢滿滿皆是心不在焉。

方劑笙唇角微抿。她的畫，都是兄長方庭君一筆一劃所教。他身子弱，長年獨居方國公府。為讓方庭君一見天下名勝異景，方劑笙在繪景高低足了工夫。

竹梅白頭翁，是秦墨染所畫，諷刺？幾人不解。

“雲妃想要明穗入宮一事，秦桐羽可曉得？”看方纔秦桐羽的神態，方劑笙猜測應是不知此事。

花開！

方劑笙朝秦桐羽拜彆的方向一看，但見秦桐羽恰好跟著秦二夫人拐彎，冇了身影。

“這是如何回事？”方劑笙使個眼色，荼靡扶住搖搖欲墜的水秀坐下。

婢女幽，亭閣數座，琴聲心不在焉。

水秀恨恨看向不遠處“看戲”的秦墨染：“先前秦公子曾送給蜜斯一幅畫。乃竹梅雙喜。喜鵲飛在竹梅間，取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喜鵲報喜，伉儷恩愛之意。”

“這是……鏡麵畫！不管正看倒看，皆自成一畫，可謂畫中畫……”吳守潁看向方劑笙的目光，分外古怪，“鄭二蜜斯，小小年紀，在畫技上竟然有如此成就，當真稱得上乃畫之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