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麵具[第2頁/共3頁]

“唐三該不會逃了吧？”顧淩雲轉頭，望著一旁的寧言莫，聲音戲謔而諷刺。

黑魅頂層。

“那一天，你獨撐著傘，將我護在你懷裡，暴雨打濕了你半邊身子……”

“你說三少會來嗎？”

上麵的會商聲熙熙攘攘不斷於耳，坐在棋桌一側，臉帶純黑麪具的人卻始終悄悄地跪坐在那，背脊挺得筆挺，視野與空中平行，不言不語，半響連脖子都冇轉動一下，若非呼吸導致身材的微微起伏，大師真會思疑他隻是一個逼真的雕像！

“為甚麼挑這個？那麼素。”一個比影象中稍顯降落的聲音似從悠遠的疇昔傳來，在蘇沫耳畔呢喃般響起。

“開門。”略帶沉悶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不對不對，彷彿是殺遍京都！”

“姐姐，挑一個吧！”

那是一個薄如蟬翼的塑形麵具，不知由甚麼質料製成，白如冬雪。麵具左邊毫無裝潢，隻在眼角處用水鑽裝點出一顆星星；麵具右邊則是用墨色線條勾畫出的曼陀羅花，點點金粉在花中閃爍，給明麗的曼陀羅平增了一份高貴。

唉，四少如何又不長記性了呢，圈子裡誰都曉得，六少比三少還可駭……

蘇沫放眼望去，隻見牆上的麵具形狀色彩各彆，有甚麼都冇塗的白板石膏麵具，用彩色羽毛裝潢的塑製麵具，畫了小醜圖案的薄式麵具，經心勾畫裝點的威尼斯麵具，各具特性，讓人應接不暇。

確切很晚了，百口人都睡了。

不知為何，蘇沫竟覺視野垂垂恍惚，大腦暈眩，實際天下襬布搖擺，空間堆疊，讓她一陣恍忽。

“因為，它最像我。”蘇沫已分不清實際與回想，聲音伴著呼吸從她口中溜出，又如輕風般悄悄飄走，不知入了誰的耳……

“餵你倆聲音小點，四少六少的耳朵都靈著呢！不過你真是連動靜都不會彙集，明顯是殺遍中原無敵手！”

失神般伸出雙手，行動遲緩地將麵具取了下來，右手如羽毛拂過般悄悄撫摩，在那一刻，時候的流速彷彿都變慢了。

“不會吧？他那小屁孩，最多就殺遍黑魅吧？”

“纔怪！明顯是殺遍黑魅的同齡人！”

蘇沫看了看手機螢幕上顯現的“唐少天”三字，皺了皺眉，低聲道：“有甚麼事嗎？”

高！六少果然是高！

“吹吧他！天下有多大他曉得嗎？！估計連萬分之一他都冇走完吧？還敢稱殺遍天下？當我們三歲小孩呢？！”

“當然會！三少甚麼時候臨陣逃脫過！”

“放屁！殺遍天下？！你小子腦袋秀逗了吧！這麼扯的大話也信？”

回想起白日的講授，蘇沫感到很多，也受益匪淺。

“姐姐，你為甚麼挑這個啊？那麼素！”

轉頭，望著紙張上狼籍的五線譜與歌詞，持續拿著鉛筆就開端寫寫畫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