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難產三[第1頁/共4頁]

六年前，白氏私塾名聲大噪，乞顏昊儀神馳漢人兵法，便改名換姓，賄賂了一個吳國小吏，化作小吏的侄子進入了白子嶽的私塾。白子嶽不會想到，六年前他收留的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竟然是外族的皇子，而這個孩子在進師門的第一天起，想的不是如何昂揚讀書習武，而是如何將本身這個曾經的將軍娶歸去做老婆……

白子嶽卻笑的更加苦楚，他有力的閉上了雙眼道“你可知，阿泰……像極了十三歲的你……心機更加純真的你……”

乞顏昊儀如當頭棒喝，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還是在大梁山中，洞外稀有千梁國兵士等著他發號施令，山外另有西夏的敵兵虎視眈眈，並且梁國的朝廷上另有不知如何的血雨腥風等候著他，他不能亂了陣腳，他必須平靜。

恍忽中，白子嶽彷彿回到了六年前，一個白衣少年就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榕樹上，笨拙的舉著一把與身高不符的長劍，非常對勁對著一群嘲笑他的火伴們大聲說道，“你們懂甚麼？這是上古的赤霄劍！赤霄劍你們懂嗎？就是劉高祖斬白蛇叛逆的赤霄劍！此乃帝王之劍，豈是你們那些知名的刀劍所能比的？男兒持劍，就應當持帝王之劍！此後我如有兒子，定為他取名赤霄……”

“子嶽，你醒了？”乞顏昊儀大喜望外，他更加用力的抱著白子嶽，但懷中的人卻並不看他，隻是悄悄的望著繈褓中的孩子，眼中滿是不捨。

乞顏昊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驚駭，懷中的人就像冇有知覺普通，身上的熱度也在垂垂的流逝。

白子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從臉頰上滾落……

“混鬨！”白子嶽拉緊乞顏昊儀的衣袖，拚儘儘力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天氣就要亮了，你要洞外的梁國兵士……全在這裡……等你的皇妃產子嗎？”

過了半晌，白子嶽竟然悠悠的轉醒了。剛出世的小世子滿身還帶著血跡，此時正躺在白子嶽的身邊有氣有力的抽泣著。

顏昊儀越說越衝動，最後幾近語無倫次，恐怕懷中的人不能瞭解他的意義。太醫跪爬在地上，真是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他懷中的人卻並不承情，最後竟然氣的狠惡咳嗽起來。

乞顏昊儀一聽，隻覺渾身如冰水澆下，大腦中一片空缺。恍忽間，他彷彿想起來了甚麼，隻是模糊約約，有些不實在。

---

俄然，山洞中收回了一聲心裂肺般的叫聲，聽著讓民氣驚，因為論誰都冇法設想，交戰疆場多年的將軍，竟然會收回如此淒厲的慘叫聲。但是緊接著倒是一聲嬰兒的哭泣聲，聲音雖微小，卻在令人堵塞的酷寒中給人帶來一絲微小的但願。

乞顏昊儀心中一顫，想也不想就把人又摟回了懷中，隻是早已是泣不成聲，“徒弟，昊兒錯了！昊兒不該逼迫你來和親，昊兒不該六年前冒充漢人去你的私塾！昊兒真的知錯了！求求你，分袂開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