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結廬自相思,裴二爺赴宴卻無門[第1頁/共7頁]
若說瓏玥最煩甚麼,不是嬌滴滴的大蜜斯,也非傲岸如孔雀之人。而是自發得是,卻總覺生不逢時,心比天高之人。錦鸞適值就這此種人之一。
裴遠之跟著他那如陌生人普通的大哥功勞越來越顯赫,也被圈中幾人捧得越來越高,現在已成了幾人的中間。
裴元修老邁不歡暢的自書房出來向偏廳而去,略頓了一下以後,唇角一彎道:“裴小,你去偏廳奉告他們,我被太子吃緊召去東宮了!”說罷回身奔了角門的馬廄。
“掌燈罷!”
裴遠之於國粹當中被幾位同窗老友捧得暈暈乎乎,不知今夕何夕,滿口應下,萬壽宴後定當將靈囿美景繪成工筆請老友共賞。
這還要從裴元修離了裴府提及。那日他捲了鋪蓋捲兒悄冇聲的離了裴府住進這院子,過了三日,裴老夫人那邊才得了他不在府中的動靜。可見,裴元修與這裴府中人的乾係有多麼的涼薄。
《雲笈七簽》中雲:琳琅敷靈囿,華生結瓊瑤。大昭國這皇故裡林名“靈囿”,意仙苑,其內山川繚繞,廳榭精彩,花木富強,如同蓬萊瑤池。
盤算了主張,便至裴元修於裴府中的書房來尋。方曉得裴元修已不在家中多日。問過祖母,覺得去了虎帳,便打馬去了東郊大營求見,誰知又撲了個空。問守營兵士,隻道:“將軍行跡屬軍機,不成奉告。”
“昔日劉子政曾有‘書猶藥也,善讀之能夠醫愚’之說,那日適值記起便順手雕了上去。”
裴遠之沮喪非常,如此一個大活人,竟無處可尋了。回了裴府,悶於房中,也不似昔日那般邀友遊園附庸風雅了。
“爺!天晚了,小的給您將燈掌上吧!”
聞言,裴大對著內裡揮了動手,裴小便捧著燭台進了來。二人私底下偷著對了對眼色。
“那裡是打趣你!我此人最是誠篤,如若不信你且問問她們!”說著指向一旁的浣玉幾人。
裴小獵奇掃了眼他家爺寫的是甚,有些驚奇道:“爺,您這房中書冊不是早有高先生錄過書目了,就放在書閣最上麵那隻漆雕的匣子中,您若需求小的給您拿來!”
當浩浩大蕩的禦駕達到靈囿之時,三品以上官員及家眷已恭候多時。
這抹哀怨自是未被瓏玥錯過。
裴元修送走李隆佐,回到書房中,將瓏玥還回的那幾冊書卷護於心口處,好似擁著那人兒,以慰相思。
進了裴元修這小院兒,裴遠之心下暗自鄙夷:莽夫粗人,放著家中精美園子不會賞識,卻自降身份,生生跑到這破院子裡布衣蔬食,真真是與軍中粗鄙的劣等人相處的長了,竟也上不得檯麵了。
案頭燈台撲滅,書房內立時亮堂很多。
瓏玥嗔她:“八姐姐竟也學得這般油嘴滑舌,竟然也會打趣我了!”
回府未過兩日,英王李隆佐便登門了。被瓏玥教唆著來還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