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進宮[第3頁/共4頁]

徐凊兒也滿麵淚痕，但又怕來迎的禮官瞥見，趕緊用絹子拭乾了淚，一步三轉頭地上了肩輿，徐府響起了鞭炮聲，杜薇在一陣青灰的煙霧裡冷眼旁觀，徐凊兒這一進宮，雖是在一座城裡，但怕此生都見不到幾次了，她搖了點頭，內心卻想到本身姨娘了。

蘭舟眸子轉了轉，奉迎笑道：“美人說的極是，您是個最慈悲不過的人，我們做奴婢的天然也歡樂，自打幾日前被分到這穠華院就早早兒地清算好了，巴巴兒地盼著您來。”她見徐凊兒臉上微暴露受用之色，卻又強自忍著，內心悄悄叫了聲好，持續道：“隻是這院子雖小，奴婢們也不敢私行分了，就先拚集了幾晚，等著您來呢。”

住哪兒不但單是個住的題目，更乾係了身份麵子，蘭舟咬了咬下唇，怯怯道：“奴婢如何敢？隻是奴婢在宮裡呆的日子久了，總比旁的人體味的多些，主子才一人一間呢，下人單間住有些不大合適。”

杜薇漸漸騰騰隧道：“彆打量彆人都是傻子，這話說得好。”

徐凊兒方纔不過是麵兒上情，聽了她的辯駁，抬手理了理鬢髮，不悅道：“你那裡來那麼多說法？天然是我如何分你們如何住。”

綠環道：“回美人的話，掌嘴十個。”

因著寧妃死得蹊蹺，這壽昌宮也是悠長的無人居住，以是徐凊兒一來就被挪出去這裡，想必是遇著背後看她不順的人了。

綠環一抬眼皮子，眼神有些淩厲，隨即又笑了：“早些睡吧，明日還要去六局那邊領物件兒呢。”

東廂那邊她一早就看上了，她曾經服侍過順妃，自認比其他丫環高出一等，阿誰叫綠環是管事的，占個好位置也就罷了，阿誰鋸嘴葫蘆似的綠枝，憑甚麼拔了尖兒，獨占了那般好的一個位置？而她就要和不三不四的寺人閹奴擠在一起。

姨娘不是她親孃，是杜府的妾室，杜鐘維養她美滿是麵上情，轉手就把她丟給府裡無子的妾室，姨娘是典範的江南女子，心靈手巧，溫婉純良，把她當親生的待，她這一手繡活，就是她手把手教的，厥後杜府遭了難，為了拿銀子疏浚乾係，府裡的正房夫人轉手就把她賣了，她前三世身不由己，第四世去看望過一回，可惜當時候隻剩了一片荒墳青草。

此中一個身量高些，麵龐粗糙隧道：“回美人的話，奴婢叫挽香。”

那兩人倉猝跪下，連稱不敢。

杜薇抬眼麵無神采地看了綠環一眼，後者向她回以淺笑，好似在示好。

徐凊兒一指屋頂，嘲笑道：“我如何了？把個死過人的屋子分撥給我住，真真是夠倒黴了！”

進宮那日氣候晴好，徐府高低都歡樂，覺得是個好兆頭，徐凊兒進了正房拜過父母，徐二老爺一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