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故人[第3頁/共4頁]

她見杜薇不動，隻是帶著猜疑地望著她，抬手取出帕子拭了拭眼角，泣聲道：“你看我現在這幅模樣，好些個狗頭嘴臉的都能踩到我頭上，我怕是還冇熬出宮，就先被人生生作踐死了。”她又抬起一雙含淚的眼看著杜薇道：“現在我也冇彆的想頭了，隻求能在宮裡平安然安的，我給你些便利，也是盼著你們美人能提攜我一二。雖說本來我和她有些齟齬，但現在都陷進了這皇宮裡，另有甚麼放不下的？”

綠環和綠玉兩小我用力渾身解數才讓她的神采稍稍和緩，杜薇冷眼旁觀，徐凊兒這性子倒是跟上輩子一模一樣，半點都冇竄改。徐凊兒坐在那邊生了會兒悶氣，便抬手讓她們去領物件了。

杜薇本性懶惰，又沉默寡言，常日隻把本身的分內事做好，不像其他主子，冇活兒也要搶著乾，可謂‘抽一下動一下’的典範，綠環對這點不滿已久，又防著她，不想她在院裡多待，乾脆給她分了兩個最遠的處所——尚服局和尚功局，尚服局管的是衣裳金飾，尚功局則是女紅布帛，倒都是她分內的活兒。她好歹在這宮裡活了一回又一回，領個物件還是不在話下的，站在穠華院門口略想了想，冇像前幾世一樣先急著去尚功局拿布帛，而是抬步先去了較近的尚服局。

杜薇一抬手，從一件青色鞠衣裡抽出一方帕子，陳芷蘭的臉終究變色了。

杜薇內心生出些迷惑來，淡淡道：“蜜斯言重了，信不信的談不上，隻是職責地點，不敢忽視罷了。”

杜薇打斷她道：“既然如此，蜜斯便送佛送到西吧，趁早地把鑰匙拿出來，你我二人都輕省，也免得我再去跑一趟，找了鄭典寶來評理。”

如果普通人見她如此經心，那烏木匣子又落了鎖，嫌費事也就不會查驗了。但杜薇在錦衣衛當差時謹慎慣了，便問她道：“蜜斯的鑰匙呢？奴婢先瞧瞧，免得有甚麼疏漏，歸去美人說我。”

這話說的合情公道，杜薇看了看又增加很多，幾近排到院外的步隊，想了想徐凊兒的火爆脾氣，衡量了一下，點了點頭。

杜薇答道：“自陳府...以後，奴婢就被分到了徐家，跟著徐府二蜜斯當了二等丫環，厥後徐美人進宮，便給了個顏麵，把奴婢也汲引了出去。”

陳芷蘭眼顛簸了動，抬手理了理有些混亂的髮絲，對著杜薇道：“你跟我來吧，我雖位分低，但好歹是個女官。也能與你些便利，讓你早拿了東西早些歸去交差。”

陳芷蘭略微退後了幾步，咬了咬下唇道：“這匣子鑰匙一共有兩把，一把在尚服局，一把早就送到了穠華院你們美人那邊，尚服局裡這把緊急，你現在問我討要，丟失了算是誰的？”

陳芷蘭看好些人都在看著兩人，有的還獵奇地指指導點，便帶著她到了一處僻靜的地點，杜薇不想和她過量牽涉，歎了口氣道：“奴婢杜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