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罰跪[第3頁/共4頁]

陳芷蘭笑而不答，用帕子拖了拖她的手，細細瞧了幾分：“你們蜜斯是個傻的，不懂你這雙手到底有何究竟有何用處，我但是落過兩次好處的人，比她可清楚多了，你如許的人，既然留不在身邊，那也不能讓你落在彆人手裡。”她又把唇角揚得高了些：“另有...那些當初瞧不上我的，我一個都不會饒了。”

說著就理了理身上的刺繡妝花裙，傲視婀娜地走了出去，徐凊兒下認識地起家想攔，但顧著麵子，又硬是忍住了，扶著桌子立在屋中心，神態仇恨，卻擋不住眼底的惶恐。

陳芷蘭麵色一滯，見她反應敏捷，倒也不好再說甚麼了，隻是微淺笑道：“冇想到你性子轉的倒快，前幾日還是我陳府的家奴，現在就口口聲聲要對彆家忠義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杜薇行了個禮道：“祝您心想事成。”然後漸漸直起家，回身走了。

杜薇恍若不覺，跟在陳芷蘭身後走了出來，陳芷蘭倒是乖覺，一見徐凊兒就行了個大禮，口稱“請美人安”。

徐凊兒稍稍找回些麵子，再看杜薇時眼神也不那麼陰戾了：“我們徐府夙來待下人刻薄，他們忠心為主，我們天然也不會屈了他們。”

杜薇緩緩點頭：“淑女多想了。”

徐凊兒麵色一滯，轉頭狠狠地剜了杜薇一眼，然後看著那帕子上繡的‘芷蘭’二字，連連嘲笑：“你這是甚麼意義？還想把人討歸去不成？”

到了下半夜，她幾近都能聽到本身身上樞紐的‘吱呀’聲，夜裡的北風獵獵的，吹在人臉皮子上生生的疼，她膝蓋早就木了，低頭數著院裡的青磚，遠遠看去，彷彿就剩下一幅驅殼跪在那邊，神魂早就不知飛到那裡。

這話正中徐凊兒的隱恨，她端住茶碗的手顫了顫，又不好發作，隻能硬邦邦的甩下一句：“不勞你操心了！”

徐凊兒看著她嘲笑不言，陳芷蘭恍若未覺，用手裡的帕子掖了掖鼻子，又好似想起來甚麼似的，轉頭看了杜薇一眼，笑語盈盈道：“提及來，我能再次入得了聖上的眼，端賴姐姐身邊的綠枝呢。”她把手裡的帕子絞了絞，又攤開來，遞到徐凊兒麵前：“這丫環繡活好，本來給生辰時給我繡了個帕子，我本也冇在乎，成果厥後不知怎地，落在了景泰院裡，正恰好讓皇上瞧見了，提及來也是緣分，端賴杜薇當的好紅娘。”

陳芷蘭現在雖得寵，但不但不高調，反而更加恭敬，徐凊兒晾了她這半天，臉上也涓滴不見憤怒，杜薇來傳讓她出去時，她反倒笑了笑，掠過她身邊時轉頭看了她一眼，眼底含著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