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當年霓裳舞[第1頁/共3頁]

“可惜，”

李隆基神情木木的，隻是在聽到一句“人安在，一簾淡月，彷彿照色彩。”忽潸然淚下，打濕了衣衿。

葛道人安安穩穩地地喝完一杯茶，才分開皇宮。

虹橋過後，周匝環水，橫斜疏影，鄰舍小小。

李隆基顫巍巍地抬起手，指著場中的跳舞，聲音微不成聞，道，“當年朕作此曲，愛妃常常一身富麗羽衣，扮作仙子，站在最前麵，姿勢清麗，不沾凡塵，美不堪收。現在朕還在，舞不斷，但是愛妃卻不見了。”

風吹來，竹葉響，水波起，光影冷峭。

高力士是跟在太上皇的老臣子了，最是忠心耿耿，語出至心，安撫說，“如果貴妃還陽，見到太上皇這個模樣，該是多麼哀思。”

高力士從速上前，扶住太上皇，看著身前的白叟弱不堪衣，勸道，“皇上，節哀啊。葛真君已經請到那位神通泛博的臨邛羽士，以對方之神通，定可勝利。”

“好，好，好。”

好一會，扁舟過橋，消逝不見，葛道人皺了皺眉頭，揮袖分開，隻要嫋嫋聲音留下，道，“大統領。”

“是。”

“要快。”

李隆基就很歡暢，他麵上有光，一掃陰霾，叮嚀高力士給葛道人奉上茶水，茶香模糊，在疏影當中滿盈，或陰或晴，異化暗影，嗬嗬笑著，道，“葛真君功績最大，要不是有你舉薦，臨邛道人也不會這麼快入了寡人的眼。”

李隆基頓了頓，見葛道人抿了口茶，然後又道，“不曉得臨邛道人籌辦何時停止作法？寡民氣急如焚，恨不得明天就能夠見到愛妃啊。”

“哈哈，”

“葛真君，”

隻應天上有，人間幾次聞。

皇宮。

體製中的修道人，看上去麵冷心冷，可一樣很會說話。

高力士提著水壺過來，輕聲叫了一聲，這一幕，他即便見了很多次，仍然感覺內心難受，自從太子即位為帝，太上皇隱居於此，就日夜思念貴妃，以淚洗麵。

在此時，內裡有小寺人碎步出去，稟告道，“張公公帶著葛真君來了，正在內裡等待。”

石骨嶙峋，水洗以後，瑩瑩有白，紋理縱橫。

置身此中，蕭索清冷，不似隆冬，反而像暮秋。

清影狼籍，青赤紅裙，調子富麗，若仙女翩然起舞。

道人來參加中，頓首施禮，神情安靜，古井不波。

葛道人頓住步子，眸子當中，有星芒乍現，在碧綠當中，格外刺眼，一樣看疇昔。

小寺人承諾一聲，未幾時，腳步聲起，一個道人自內裡出去，頭梳髮髻，斜插木簪子，衣紫衣，上麵繡著蟲鳥花魚，文理纖妙，藕斷絲連。

細心看去，神龍口銜律令，封禁鬼神。

太上皇一聽，神情就衝動了，他讓身前的寺人扶著本身起家，連聲道，“葛真君來了？快請，快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