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靖南王（二十四）[第1頁/共3頁]

趙玄分開了王妧的居處後，隻感覺滿身那裡都不得勁，手上的傷口疼，腦筋裡也疼。這類疼，細細的，癢癢的，像被羽毛撓一下，又被人擰一把，再撓一下，再擰一把。反幾次複，無休無止。若不找些個事物來撒氣，他非發瘋不成。

“能替王爺做事，是小荷的幸運，小荷那裡還敢向王爺邀賞。”小荷眼角又有了憂色。

“公子，那是……”林啟麵露迷惑之色。他隻感覺剛纔阿誰女人很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那裡見過對方。他又看到身邊人的目光，內心就更加篤定了。

她的屍首在城南的一處酒窖裡被找到，因誤食了某種毒物而死。酒窖的看門人被人拉攏，給出了段綺和一男人在此處逗留了十數日的證言。現在，男人卻不知所蹤。

聽了這話，小荷戰戰兢兢，幾近將整小我都伏在地上，迭聲泣道：“王爺，奴婢知錯了。”

“你跟了本王多長時候了，真是一點長進也冇有，本王留你有甚麼用？來人，拖下去……”趙玄又砸了一個茶杯，此次他不但冇有活力，反而另有些歡暢。

趙玄神采烏青，手上的血跡沾上衣衿。他放開王妧，神采非常滲人。

小荷再拜，由悲轉喜，嘴上連說：“多謝王爺。”

“你悄悄跟上去，看她……”周充話還冇說完，已眼尖地發明瞭另一撥盯梢的人。他伸手把林啟拉近身邊，等些人離得遠了，才低聲叮嚀了林啟幾句。

林啟得了號令，不假思考地追了上去。

這個題目困擾了他好久。是受人教唆來暗害他的性命？還是圖他有朝一日黃袍加身？開初他還能把它當作樂子，到厥後，他也乏了倦了，不想再操心去究查了。它就這麼似近非近，似遠非遠地晾著，直到明天又冒了出來。

恰好有一個直心眼兒、不知進退的，被彆人教唆著上前奉茶。因她多看了趙玄手上的傷處一眼，便落了不是。

趙玄聽得心頭鎮靜，對勁地點了點頭，就讓她退下了。

來人一改以往的清寒裝束，軟緞綾羅，玉簪金釧。一張桃花臉，一對東風眼，眉梢對勁，嘴角含笑。

他受天子踩踏了多少年，她就跟了他多少年。他也想不到，一個又直又愣的小宮女，在合宮高低都視他如草芥、如糟粕的景象下，敢坦開闊蕩地說出她是他的人。有好幾次，他就這麼一聲不吭地看著她被年長的宮人唾罵、被失勢的內臣的毒打，他想曉得，她到底是真笨，還是假聰明。可惜，她都扛了疇昔。

想起那些好玩的事物，他比來又采集了很多，藏在了城南的彆居裡。對此眼紅的人很多，他卻毫不在乎。

周充隨後也分開了。另有一名長輩在等著他登門拜訪呢。

表情一暢快，趙玄就動了彆的心機。他召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