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 深談[第2頁/共3頁]

“看來，你的腦筋清楚得很。”趙玄又惱火起來。

“是嗎？”

不料，趙玄語氣輕鬆，答覆說：“現在，在不知就理的人眼裡，你我勢同水火。你正處心積慮、想拿我的人頭去換鄭二夫人的性命，而我，是千萬不成能包庇你的。韓爽拿到了廢子，他不敢輕舉妄動。”

趙玄笑了笑。他已獲得答案。

池麵有一部分不被浮萍遮擋，其上泛著一層溫和的微光。

“阮嘯殺了一條蛇，嚇著你了。”

趙玄親眼瞥見事情的全數顛末，又有阮嘯彌補申明。他隻是稍一思考，就明白了王妧的意義。

趙玄應了一聲，王妧才持續說下去。

如趙玄所料，王妧對此心知肚明。

“可那刀，差一點……隻差一點……地上那條蛇，我，它，死了……”王妧語無倫次。

他常日就是個寡言的人，更何況，王妧說話帶刺，他底子應對不了。

彆離期近。

他想去檢察王妧的環境和行凶的單刀，卻遭到幾名聞聲而來的保護的禁止。

“謹慎！”

“地上可真冷。”披風對一池子春水漫出來的寒氣毫無抵當之力，隻是聊勝於無。

趙玄將王妧身上的披風裹得更緊些，而後墮入深思。

“這把匕首倒是和它的仆人一樣，鋒芒逼人。”

武仲悄悄跟來，王妧並未禁止。

波紋陣陣。

她取出隨身的黑水紋匕首，雙手緊緊握住它、並將它托起，藉著月光細細打量。

她先向阮嘯伸謝。

趙玄眯著眼睛找了一會兒，正要放棄，卻聞聲王妧說話的聲音。

“這又是為何？”王妧不解。

王妧來不及出聲警示，趙玄左手的食指指尖已被匕首劃開一個口兒。

王妧稍有躊躇，終究仍將匕首遞給他。

“本來如此。”她說，“那我要感謝他。他已經救過我兩次了，我要劈麵謝他！”

阮嘯不得不答覆：“我風俗在夜裡活動，公子命我在宿所四周巡查，並冇有製止我去北樓。我偶然中發明非常，怕打草驚蛇，因而悄悄檢察。”

趙玄在這時開口：“到此為止了。”

王妧一眨眼，流螢已隱冇不見。

“本來如此。你和殺手一前一後呈現，我差點曲解你們是一夥的。”

王妧心頭有些沉重。

趙玄點點頭，表示瞭然。

趙玄悄悄察看了一會兒，乃至還將匕首拔出，去試它的鋒芒。

王妧點點頭，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

井保護遠遠跟在趙玄身後。其他諸人則遵循事前安排，輪番當值，直到天明。

“王府地牢裡的重犯，他的身份，你都曉得了？”

他回身朝王妧攤開左手掌心，暴露幾道已經癒合的淺淺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