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歸時[第1頁/共3頁]

見王妧來到，小桃放下乾布，試圖將角落裡的兩張椅子同時拖動到方桌旁。

客店還是清平悄悄，比王妧分開時少了一些燈籠的裝潢。

莫行川既冇有反對，也冇有同意。他指著賬冊對王妧說：“女人看過這一冊了？”

他既看了戲，還能拂了王妧的麵子、去究查武仲當初不告而彆的錯誤嗎？

竇季方笑了笑，點頭答覆：“是了。”

莫行川提了一提，就不再囉嗦。這個題目不是嘴上說一說就能夠處理的。

王妧想起趙玄的話。

王妧默許了。

“等？他們等不到了。”王妧閉上眼睛，粉飾了她的怠倦，“端王會助我毀滅暗樓，我不會和他反目。倒是鬼三爺……放出如許的風聲，和王氏劃清邊界，給我們省了很多事。”

“這是張伯的親筆，指定要女人親身拆看。”莫行川見王妧拿到了未開封的信，便解釋了一句。

轉頭麵對王妧，莫行川的態度頓時由馴良近人變得嚴厲起來。

王妧坐著不動，豎起耳朵聽他如何措置。

“靖南王、鎮察司、乃至是鱟蠍部……恐怕有很多人在等我們和端王反目成仇。”

武仲無可何如，隻能悻悻帶著竇季方前去西廂。他一想到莫行川的手腕就頭疼。

“客人說有，那便是有了。武仲，帶客人去西廂住下。一會兒，你來前廳，我有話對你說。”莫行川安排安妥，不再多言。

“濁澤好玩嗎？”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挖苦。

武仲正對勁時，莫行川的話卻像當頭一棒，打得他眼冒金星。

莫行川扶額一歎。他哪能不明白王妧的意義。

莫行川隻感覺不成思議。又見王妧一邊點頭、一邊讚成，他恍然明白二人是一唱一和、演戲給他看呢！

刺耳的摩擦聲轟動了莫行川。

“贈給詹小山是一筆，買入聖丹是一筆，另有，將來要湊齊保住老三的藥草，也是一筆，我們賬上的節餘有點艱钜了。”

王妧冇有答覆，隻是低著頭走向西窗下的小茶幾。

“莫行川？”

她既冇有瞥見莫行川，也冇有瞥見碧螺，隻瞥見小桃孤零零抱著小林貓等在大門口。

王妧馬上又說：“我當然回絕了，但是，他有毅力，有手腕，不會等閒斷念。”

王妧剛進前廳，就看到莫行川捧著一摞賬冊、手劄和一個算盤從連通後院的小門走出來。

“他就是我在滁州遇見的阿誰平話人，是竇慶雲的侄子，名叫竇季方。他想藉端王、借燕國公府的手，給竇氏添點費事。”

院裡二人見到莫行川，一人喜，一人愁。

“鬼三爺發話，要我拿端王的人頭去換回我二嬸的性命。有這回事嗎？”

莫行川每數一筆，王妧就吸一口氣。

王妧已經猜到碧螺避著不來見她的苦心。她不能孤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