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冷箭[第1頁/共3頁]

喬老四眼神慌亂，左看右看，又從屋前的窄廊俯身往一樓小廳掃視一通。

分歧的是，劉麻的不甘在於明知他不敵卻還鼓動他脫手的祝結巴，焦鐵袖的不甘則在於躲藏在六安身後、導致伏擊失利的奧秘妙手。

這兩年，他的日子過得並不寬廣。不然，他也不必冒那麼大的風險，去打六安的主張。

“老四，你彆惱！你人就在橡城，就在付家兄弟的眼皮底下，你的動靜必定比我通達。”他先安撫喬老四一句，才接著說，“我這不是傳聞付家兄弟攀上了暗樓的大人物，才低聲下氣來求人嗎？看在疇昔的份上，你不能撂手不管呀。”

焦鐵袖遊移不定。

肯定廳中無人，他才略鬆了一口氣，說：“你如何來了？”

他對焦鐵袖的發起並非出於美意，而是因為紅薔的一個唆使。

付家兄弟拉攏了一批殺手要取他的性命，幸虧有中人情願出麵調劑。

喬老四暴露的輕視眼神非常刺人。

因為他的失誤，付家老邁斷了一條腿、落下殘疾。

焦鐵袖的舊衣破鞋完美融入這條街。

“你幫我這個忙，我抓緊把人找到。這兩天，我們還能找個時候湊一手。”

巷子裡滿盈著腥臭腐朽的氣味，喬老四卻變得安閒很多，說話也不再藏頭露尾。

客店裡不見半小我影。

他往街尾走，一向走到那家門麵臟亂的破客店前。

如果不是阿誰小童拄著拐，他不會記得那麼清楚。

木質樓梯看起來搖搖欲墜，即便是瘦巴巴的焦鐵袖踩上去，也收回了咯吱的聲響。

喬老四擤了一下鼻涕，又吐了一口唾沫，像是要排擠方纔說話時趁機擠入他口鼻的臭氣。

“你！”他明顯已經認出來者的身份。

焦鐵袖卻不慌不忙。

如果能快些把焦鐵袖打發走，他情願出點力。

巷子的另一頭堆積著無數肮臟朽壞的襤褸，清風不肯幫襯，活人也掩鼻闊彆。

“合適得不得了。你來找我，還怕我害你嗎？你就照我說的去做，要不，付家老邁找到人，就冇你甚麼事了。等他把你當作喪家狗打出橡城，你可不要悔怨。”

焦鐵袖覺得喬老四仍不滿足，頓時有些難堪。

“這客店現在歸付家老邁統統，你莫不是忘了吧？”

等他下定決計，城門處的搜檢又讓他碰到了一點費事。他不得不將隨身的鐵袖箭藏在城外。

街上行人希少。

為了消弭六安和奧秘妙手的戒心，焦鐵袖特地在棉縣周遭逗留半天後才重新上路。

喬老四覺得焦鐵袖用心坦白，內心有了彆的計算。

他承諾交出半副身家、退出橡城，付家兄弟也收回了殺死他的決計。

他彷彿對客店的佈局很熟諳，乃至曉得他要找的人住在哪一間屋子。

喬老四衡量一下荷包，並未竄改情意，嘴裡卻說：“這話我愛聽，你早點說不就好了？我替你遞話不難，但要讓付家老邁點頭，你還得表示一下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