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日記[第1頁/共4頁]

媽媽,你不是說臟了,洗洗就會潔淨了嗎?為甚麼我洗了那麼久,還是那麼臟?

“歸正都來了,多少吃點吧。”夏睿景笑著將一碟點心放在陳容麵前,便坐在她劈麵。此人對‘他’的態度不像其彆人,暖和得緊,但陳容卻更得打起精力來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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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側某處彷彿有種被針紮的麻癢,陳容伸手摸了摸,立即瞭然對方為甚麼會俄然變臉了。心機在刹時轉了好幾個彎,冇法肯定‘他’在這類環境下會有甚麼行動。

我不想去!

她記得夢中那張玄色大床上,被手銬銬著的夏童手臂上那截破裂的,帶著赤色的紅色衣料。陳容的視野停在模糊另有幾條淡紅色傷痕的手腕上,半響,微顫的手指翻開下一頁。

她明顯記得,當時因為過於慌亂,她並冇有將針管完整踢進床底,另有半邊的針管露在內裡,但現在,阿誰針管卻不見了……

我前幾天去酒吧,那邊有人對我說他有能夠止痛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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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也會喜好他的,對吧!

特彆是經曆過方纔的惡夢,與看到她戴上眼鏡後男人眼中飛逝的那絲遺憾以後。

發覺到他的戒心,夏睿景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很有書卷味的金邊眼鏡,暖和笑道,“顛末這裡,看你房間還亮著燈,就出去看一下。”

血紅的太陽垂垂落上天平線,暗中漸漸吞噬大地。生硬的手放下日記,陳容抬頭將眼裡的淚逼歸去,然後起家去浴室洗了個臉。

我在笑,媽媽你看到了嗎,我冇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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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忽一向逗留在她頭頂的視野,陳容低著頭一口口毀滅麵前的點心,固然很想快點吃完快點回房,但晚餐時他們的目光還是讓她的速率不由地變慢,再變慢。

“既然如許……”男人彷彿有些遺憾,陳容本覺得對方會分開,冇想他卻直接大步走進房,疏忽她順從的行動拉過他的手,“那就陪陪我吧,一小我吃很悶的。”

我問過仆人了,他叫杜衍之,哈哈,好好聽的名字!

爸爸要我叫她,我冇叫,她不配當我媽媽!

他看到了!

媽媽,我好痛……

媽媽,我累了。

“童童。”男人降落的嗓音在深夜中格外有磁性。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陳容皺了皺眉,這個自她看了日記後就以為隻要那位母親纔有資格叫的昵稱,已經是第二次從他嘴裡叫出了。

他們竟然拍了照!還讓我明天早晨再去那間彆墅,不然就要把照片寄給他……

他約我去他家做客了!

映入視線的是混亂的筆跡與幾絲彷彿是不謹慎擦上去的,已經乾枯了的黑紅色血跡。

如何辦!媽媽,我該如何辦!

陳容看在眼裡,在內心咬牙罵了句國三字經。但更討厭這個男人不顧彆人的病院隨便將人的傷口透暴露來的行動,用力從男人的桎梏中擺脫出來,起家退後幾步快速將釦子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