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吃壞肚子[第3頁/共3頁]

“娘，大哥二哥你們先睡吧，早晨我看著黑娃。”莫菲摸著黑娃的大腦袋，心中顧恤。

永明適時又在院裡點上了幾根艾草杆。

可比及入眠時，黑娃卻鬨起了肚子，拉個不斷。

這是莫菲成了喜鵲以來，家裡做的第一回乾糧。

黑娃一向守在廚房，急不成耐像個軲轤似的轉著，趙氏夾了一塊還冇爛透的肉吹涼了給他解饞，黑娃連骨頭也不捨得吐掉，硬嚼著，竟把一顆牙給蹦掉了，趙氏把那顆牙往廚房窗台上一放，笑說：“我娃又掉一顆牙了，掉了就會長新牙了。”

黑娃張著豁牙的嘴嗬嗬笑。

趙氏眼紅紅地低聲說：“我兒太久不吃肉了，年事又小，腸子嬌氣，經不起一下吃這麼多。吃了藥，就會好的。”

然後有些責怪看著莫菲，才變把戲似地取出幾個鐵製的箭頭彈出來：“拿好了，你大哥二哥給你用鐵渣給打的，說這個必定比石頭子好用。明天你二哥還說不想在鐵匠鋪裡做了，要返來和你一起打雞。那雞能打一輩子嗎，他返來就多了一張嘴，我狠罵了他一頓，甚麼動機，就是你打雞打出來的事。”

莫菲早晨吃得飽，又因為黑娃半夜又拉了一回，起床時有些晚了，永明永亮已回鎮上，帶走了那隻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