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脈（大修）[第2頁/共3頁]

她思前想後，內心翻湧著極其奇特、難以言說的感受。

“不消了，如果能留，就留給永明和永亮吧，明天端五他倆會回家的，粥裡給放一點堿，好消化還不輕易壞，你給我煮一碗糊糊就行。”趙氏一邊說，一邊入主屋，藏好懷中的那串銅子兒。

王老爺子悶頭坐著，用誰也聽不清的聲音嘀咕著：“不過就是一把米，還說黑娃丟人，是你們丟王家先人的臉哪，二房都這個窮風景了，你們還想著算計？就算計吧，算計到頭，怕是要算計到本身頭上的。”

劉氏被胡氏一拉回家被她男人王金打了。關著門邊打邊罵：“你這個蠢婦，我打死你這個蠢婦。”

劉氏一行人一走，趙氏將那串銅錢入懷，便開端清算掉在地上的衣裳，放到木盆裡，還得重新再洗過，圍觀的有幾個美意人來相幫著清算，也有站在一邊仍在津津有味的群情著的。趙氏對相幫的婦人說著感激的話，她們也應景的安撫幾句。

“曉得了，那我給你留著糯米粥。”

“娘，是皮肉傷，我頭前給敷了艾葉渣，黑娃皮糙，冇事的。”莫菲說道。

這個時候，王家大房氛圍凝重。

王家大房的堂屋，王老爺子與王家奶奶坐在上位，王金與劉氏另有王永光坐在側位，胡氏抱著睡著的女兒與王永輝及小趙氏坐下位。

嚇得王永光的女兒哇哇大哭，快把屋頂掀翻了。但誰也叫不開門，等王金打完了才放一身狼狽的劉氏出來。

“曉得了，娘。”莫菲應著，進屋拿了一把斷了齒的粗木梳，鬆開舊頭繩，梳著打結的頭髮。

“喜……喜鵲……”趙氏撣了撣莫菲肩上的削髮，有些吞吞吐吐。

莫菲笑笑，不接話。

“喜鵲你明天真能說，你如何這麼能說？明天你大伯孃可冇占到便宜。”趙氏說時，臉上竟然有些異彩。

“娘，今後不要去沾惹二房，”王永光判定說道。他是王家最出息的一個，年紀悄悄已在鎮上的米鋪裡做上了二掌櫃，明裡暗裡的支出非常豐富，菊花的婚事就是他的乾係。在家裡，他彷彿是個長房宗子的模樣，更有著家主風采。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的王金與劉氏都是聽他的。至於王家老爺子與王家奶奶，天然是最信最疼他這個最成材的長孫了。

莫菲忍不住笑了。

菊花一回家就被她奶奶訓了。王家奶奶喬氏罵道：“你這個死丫頭，那趙氏和她幾個娃都是識得字的，不曉得多精。當初讓永光教你識字，你就不肯學，現在好了，算計不過人家吧，你啊，你如果識字，有你大哥半點學問，就憑你的模樣，都能說上縣城的婚事了。”

付錢時，李郎中隻收了四個銅子兒，說道：“都是鄉裡鄉親的，收個成本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