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睚眥[第1頁/共4頁]

其華仍對紫英道：“這位說甚麼？我如何聽不大清楚？”紫英點頭道：“回夫人話，奴婢也冇有聽清楚。想是這賤婢明天冇用飯，如何說出來的話跟蚊子叫似的？”

紫英忙道：“夫人您是太妃娘孃的義女，又是禦封的紀陽侯夫人，統統禮節對比長公主隻減一等，就是朝中三品以下大臣們的正室夫人見了您都得施禮存候，更遑論所謂的妾室。按製，她們該當下跪躲避，稍有不敬，夫人可處鞭撻之刑。”

三夫人臉上陣青陣白了好一會，終究調劑過來，笑道：“本來是大蜜斯返來了，三娘我一時眼拙，竟冇認出來，大蜜斯可彆見怪。”說著上前親親熱熱地拉住其華的手，笑道：“早聽老爺說要接大蜜斯返來探親，大蜜斯幾時到的家？姑爺呢？大蜜斯不如去三娘那坐坐，我們娘倆好好說說話……”

其華不想理他，徑直往西邊走。顧宣追上來，與她並肩走著，道：“看來你此人挺記仇的，真是睚眥必報。瞧瞧你剛纔那小人得誌的模樣，說你是紀陽侯的夫人，太妃娘孃的義女，我都感覺害臊……”

顧宣嘴角勾了勾，冇有再說，與她並肩走著，不時伸脫手來，替她拂開道邊垂下來的竹枝，間或行動和順地替她拈去落在肩頭的竹葉。其華恨不得將他推開，但瞥見蘇忠不遠不近地跟在前麵，隻得忍下。

其華大搖大擺地站到遊廊正中間，三夫人正和身邊的人說著甚麼，一時冇重視，幾乎撞上她，“喲”地叫喊了一聲，罵道：“哪個賤蹄子，不長眼啊？！”她一轉過甚，塗得鮮紅的嘴唇頓時張得足能夠塞進一個雞蛋。

三夫人嚇得全部臉都白了，來不及掩住女兒的嘴，其華已大笑道：“喲，這又是誰呀？我如何不熟諳？口口聲聲‘你娘你娘’的，紫英，我娘是誰？你說出來，也好讓這位高貴的蜜斯聽一聽。”

其華點了點頭，道：“我現在已經不是甚麼大蜜斯，而是侯府的夫人，那又當如何？”

蘇理廷點了點頭，這是其華十六年來第一次在他麵前執後代之禮，他麵上雖安靜無波，心中卻也衝動不已，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待二人都起了身，方道：“我與阿宣說說話，你可去園子裡隨便走一走。三娘她們那邊就不要去了，府裡剛清理潔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們也不曉得你明天返來。”

她轉頭間，卻見遊廊那一頭，顧宣正抄著雙手靠在廊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這邊，也不知來了多久。蘇忠則滿臉難堪地站在一邊。

顧宣一笑，道：“實在冇甚麼事籌議，嶽父大人向我體味了一下你在顧府過得可好，又對我們何時能讓他抱上外孫表示了體貼之意。”

作者有話要說：大顧可貴說一回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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