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青雲路 第一百九十九章 高太君[第3頁/共4頁]

初瑜搖點頭，道：“婆婆都不穿這個呢。方纔……”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帶著些許懊喪，道：“方纔去外祖母那兒存候，外祖母也冇有穿旗裝！”

高太君氣得說不出話來。李氏心中委曲得不可，哽嚥著道：“母親！那您讓女兒如何做？大哥那邊，我們豈是冇幫過，冇好生相勸過地？顒兒父親這些年哪次見到不勸他？勸他收斂收斂，儘快將虧空還上；勸不要落下太多忽略，以免觸怒了天子，惹來不測之禍。然大哥的脾氣，母親又不是不知，最是好強地，怎會聽奉勸？”

如果冇有五兒，高太君早就回姑蘇去了，隻因不放心這個冇孃的孩子，便留在江寧。

高太君見了她。也不由由衷的笑了，伸開手臂將女嬰接了過來，一邊兒悠晃，一邊兒哄著她道：“五兒乖，有冇有想祖母？祖母的謹慎肝兒，看這覺睡的，小臉紅撲撲地！你哥哥嫂子返來了，你都冇看到！”

李氏聽到這裡，那裡還受得住，雙膝跪在炕前：“母親，女兒怎會是這個意義？就算顒兒父親，也從冇有想著單保全本身個兒的！早就考慮安妥，隻要不是兩家同時流浪，總好相互攙扶著，也是以防萬一罷了！母親這麼說，還叫女兒怎生分辯！”

高太君本是偶然，見她這個反應，這方感覺不對，倉猝一把拉著李氏的手，急聲道：“看來，這是老婆子說著了？到底你哥哥他們家有甚麼禍事，害得連你們都要這般避開懷疑？”說到這裡，她臉上肝火漸生。又狠狠甩了李氏地手。指著李氏道：“我方纔說甚麼了？你竟都給拋到腦後，李家對你……李家對你……”

她和曹顒倒是先去給高太君請過安後，方回前邊的院子去換衣，籌辦列席晚宴的。初瑜最後見婆婆未穿旗裝，並冇有甚麼感受，但瞧見了外祖母所穿也非旗裝，她這旗裝就穿得有些不太安閒。

高太君挪開身子，並不受李氏的膜拜，但也曉得方纔話說重了，剛想直言相勸，就聽門外有人道：“母親、外祖母！”

高太君正在這裡哄五兒，李氏打外頭出去。她見老太君神采如常，才放下下來，揮了揮手打發丫環**們抱著五兒暫退下。

高太君也不再看她，諦視那觀音像。寂然道：“淑卿，你要記著，就算嫁進曹家，你也是李家的女兒！李家賜與你地，比你能夠想到地還要多，不管多咱時候，你都不能健忘這點。不然我這老婆子就算是到了地下，也難瞑目！”

高太君聞言，不由得有幾分惱，指了指李氏，抱怨道：“就算不是兒子，你也是當女兒地，怎能如此說？莫不是這天子給了你家小恩小惠，就讓你將之前的仇怨都健忘了？”

“母親……”李氏歎了口氣，柔聲勸道：“事情都疇昔這麼多年了，母親又何必耿耿於懷？何況這陳年舊事，也怨不到顒兒媳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