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盤算[第3頁/共4頁]

這夥凶徒本是通州的一群惡棍，其頭子叫萬九——就是當場被擊斃兩人中的一人。萬九是屠夫出身，有幾分蠻力，糾集了一批烏合之眾，混跡在販子之間，靠常日裡做些收庇護費或者替人尋仇索債之事為生，垂垂的在通州也闖出些名頭。

回到曹府，曹顒見魏家兄弟模樣狼狽，便請兩人回房去換衣梳洗，又叫人叮嚀廚房那邊，早晨好好治一桌酒菜，為兄弟兩個壓驚。

訥爾蘇暴露個諷刺的笑容，和曹顒相視一眼，各自上馬，曹頌卻非常獵奇，還朝那邊張望，忍不住道：“這個真是個惡妻，不曉得這九……”話冇說完，光亮的額頭就捱了訥爾蘇悄悄一巴掌，他昂首見姐夫和哥哥都一臉凝重，當下也不敢言語了，乖乖上馬打道回府。

世人還未走出衙門院落，劈麵連哭帶喊的出去一群人，為首的是個滿頭金銀渾身綾羅中年胖婦人，擎著塊帕子，堪堪能捂住她半張圓臉，另半張臉早叫淚水沾花了妝容，皂白相混青紅駁雜，乍一看還唬人一跳。

廳上，莊席正等著，見曹顒兄弟返來，忙扣問：“衙門那邊如何說？可有了甚麼線索？”

那胖婦人被衙役推搡著，嘴裡罵道：“瞎了你的眼，敢攆老孃出去？！你算甚麼東西……”話冇說完，被那衙役用力一推，跌跌撞撞撲了出去，跌倒在街上。

曹顒對這位後代廣為傳誦的施彼蒼施不全多少有些獵奇，但在大堂上見到本尊，實在冇了細細打量的心機，隻大抵瞧了對方其貌不揚，甚是淺顯罷了。

“婦人之見！”萬吉哈看了眼炕桌上的那杯鐵觀音：“就算曹家是主子出身，那也是萬歲爺的主子！八旗高低，哪個不是萬歲的主子？曹家雖不能說是富可敵國，但是怕也是比平常王府根柢厚多了。三四百萬的虧空，三兩年就還了近半，這是多大的手筆？就單說曹顒，那八十頃的賜田，就比我們府那兩處莊子都要大。曹顒的名字是萬歲爺親賜，傳聞在塞外還親身給曹顒過了生日，這抬旗的恩情就是他十五歲生辰的犒賞。萬歲爺最懷舊情，曹顒又是奉聖夫人的愛孫，曹寅的愛子，是以纔會如此這般當子侄似的心疼。如許的人如果做了永佳的半子，我們家在萬歲爺的內心分量也要重上幾分！”

永慶與永勝兩兄弟穿戴素服，站在曹府門口。兄弟兩個一個高大威武，一個溫文儒雅，不過現在卻都是滿臉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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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一起哭嚎著“彼蒼大老爺啊，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之類的言辭，也不伐鼓鳴冤，直接就奔著大堂去了。

曹顒忙讓曹頌將方纔衙門中所知的轉告莊先生，本身出府去接兩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