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綏靖[第2頁/共5頁]

曹顒回道：“如果這女子身份不假，那觸及道台府一樁案子。客歲本官初上任時，曾接過一邱姓老者的狀紙，言道其子被害、其媳被掠，倒是與她說的相合。如果軍門這邊冇有其他安排，本官想帶這女子到蒙陰縣城與邱老夫對證，亦好告終此案。”

李雄點了點頭，對中間跟著的幾個武官道：“罰完了，當賞，方纔阿誰算在他們斬首薄上，彆的，再賞二十兩銀子！”說話間，使了個色彩。

那人是他的親信。天然曉得他地企圖，拿了兩錠巴掌大的銀元寶，送到魯武與史遼麵前。

但是軍中打罰都是去鎧甲的，這一鞭子一鞭子下來，倒是實打實的肉疼，即使是兩個青壯男人，亦不由大撥出聲。頃刻間，滿場就聽到他們兩個的叫喊。

魯武與史遼抱拳回道：“標下本是登州獵戶，軍門所言恰是！”

曹顒微微眯了眯眼，瞥了一眼中間麵如死灰的劉全泰，輕聲道：“莫非是本官記錯了，上麵的旨意不是‘撫’，竟是‘剿’不成？李軍門的意義，但是要來個‘雞犬不留’，真是好大一份功績，不曉得萬歲爺對這份萬壽賀禮對勁不對勁？”

現在，承平亂世，斬首百餘就是份了不得的功績。

雖說“剿匪”本是綠營之事，但這畢竟是沂州地界，何況當李雄安插劉國泰做內應時，他就是跟前。當初確切說的是要先“招安”，而後對那些固執不靈、回絕招安的停止剿殺。

後山凹地，官兵已經將打剩下地山匪團團圍住。老幼婦孺在裡，青壯男人在外，手裡拿著棍棒刀槍與官兵對峙。

轉刹時，一頓鞭子已經挨完，那兩個把總又被人架到李雄麵前來。

魯武與史遼兩個做夢似的，神情渾渾噩噩的，捧著銀子也不免得謝恩。

兩人不得已，又忍了痛謝過軍門開恩，內心倒是把傳話給他們的阿誰遊擊罵了又罵。

劉國泰被曹顒的聲音駭了一跳，再望向他與李雄時，眼裡已經竟是發急，生硬地點點頭。

李雄是莊親王府地門人。除了前些年剿匪折了跟頭外，這兩年宦途破順，客歲進京陛見了兩回。曹顒雖說身份比他高些，貳內心真冇瞧得起，但是麵上卻不好獲咎。

滿屋的血腥氣熏得人難受，曹顒模糊地生出些怒意來。

曹顒正望著中間渾身箭隻最多地阿誰，對愣在中間的劉國泰問道：“阿誰是誰？莫非就是秦八甲？”

李雄見曹顒不在回聲，問道：“額駙，這邱田氏當如何措置？”

劉國泰望著龜蒙寨聚義廳裡橫七豎八的屍身，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他隻覺到手足冰冷，不曉得是那裡出了不對。中間堆萎著一個壯漢的身子，身上足足中了幾十支箭，死狀極慘，恰是龜蒙寨的老邁秦八甲。

本來有些喧嘩的人群沉寂非常。半晌冇有人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