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又一年[第3頁/共4頁]

在江寧織造府，蔡升元拜見曹寅後，在曹家客堂正式接過顧納奉上的茶，算是正式收下這個門生。曹顒曉得這個動靜後，不知該不該為顧納歡暢，以顧納的聰敏，如果冇有甚麼不測的話，會試應當不成題目。顧納是中進士後，要麼入翰林院，要麼到處所任知縣，歸恰是冇有機遇回江蘇。一小我，冇有父母照顧，冇有兄弟姐妹攙扶，真是孤苦。想到這些，曹顒叫惠心籌辦了銀票和一小盒金葉子，供顧納花消。顧納有之前從林下齋獲得的分紅，手上還算敷裕，不肯再受。曹顒想到永慶，他並冇有當兵，而是在祖父安排下進了侍衛營，就給他寫了封信，托他偶然候時照看一下顧納。

曹家孫女這輩，姊妹三個，曹穎三年前十四時進京候選，花了銀子，使得初選就落第，免了進宮的差事。隨後，由老太君做主，將曹穎許給了孫玨，婚期就定在本年三月。曹顏是今秋上京的，曹頤雖上了族譜，但因是養女，是冇有候選資格的。

正月裡，江寧織造府表裡張燈結綵，老太君比每年過節都要表情鎮靜，因為客歲冬她的孃家侄兒孫文起出任杭州織造，現在孫府闔家正在江寧做客。孫家雖是大族，但與老太君同父同母的兄弟就隻要孫文起之父。對於這遠親的侄兒，老太君的關愛程度並不亞於曹寅兩兄弟。

“弟弟送的禮品？三mm起了名字冇？”曹顏抱著小狗，喜好得不可。

“二女人這兩年忙著學端方，如何會留意這些個？”芳茶不無抱怨地說道。

曹顒聽了芳茶的問話，感覺有些古怪，總感覺這話有些耳熟，轉而一想，這不是《紅樓夢》中黛玉的台詞。曹頤笑容漸漸止了，低著頭不說話。

孫文起三個兒子都比曹顒年長，最小的兒子孫琳都比曹顒大兩歲。孫文起的嫡長女孫瑜十五歲，比曹顏小兩月，本年秋要上京候選的。先前孫家雖在北麵仕進，但孫家兄妹還是常常來江寧給老太君存候的。孫瑜與曹顏兩姊妹的豪情較好，每次來都住雲湧齋。

芳茶告完狀，麵上帶著幾分對勁，隻在曹顒麵前打轉，不肯消停出去。曹顒見她耳朵上戴著對貓眼墜子，是本身客歲送曹頤的生辰禮品，眉頭微皺，對芳茶道：“去我院子裡找下惠心，就說我要和你們女人玩會兒葉子牌，讓她籌辦些散錢！”

曹頤搖了點頭：“姐姐學問最好，給狗兒起個名字吧？”

曹顒坐在椅子上，笑著回道：“天然，我何時騙過mm未曾？”

蔡升元見頭名解元王雲錦年近半百，滿臉褶子，頭髮固然烏得烏黑，但是稀少不堪，心中不喜。再看第二名顧納與第三名馬俊，就是欣喜了。顧納虛歲十五，馬俊虛歲十八，兩人麵貌清雅漂亮，舉止具大師風采，站在新舉子中鶴立雞群普通。蔡升元動了愛才之心，想要收兩人做門生，帶回京中親身調教，以備明春的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