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謁金門 第二百九十七章 意會[第4頁/共4頁]

回了曹府，曹寅往前院書房去了，曹顒回內宅換衣服。因下晌要同納蘭富森吃酒。無需穿戴這般慎重。他便尋了身簡便的衣服還上。

豐德肅手應了，曹寅對瑪爾漢道：“垂白叟，您好好療養。長輩他日再來看望！”

“貪頑兒，又是阿誰小子拆台，是豐德，還是豐徹？”瑪爾漢撂下臉來，一本端莊地問曹寅。

曹顒覺得她是為弘曙、弘倬兄弟兩個的嫌隙擔憂，安慰道：“你彆惦記，我同弘曙說了，讓他尋機遇同弘倬和解呢！”

到了未初二刻（下午一點半），納蘭富森打發人來請曹顒。

屋裡已經聽到外頭的動靜，納蘭富森與李鼎兩個笑著迎了出來。

哎，看來，瑪爾漢固然看著有些結實，但是委實有些胡塗了。曹寅與曹顒起家，與白叟家道彆。

曹顒見他一提銀子，眼睛裡都冒光。甚是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免得了，免得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先來尋你就是。”

等安設好瑪爾漢，豐德才送曹寅父子出來，非常歉意地對他們說：“祖父看著精力還好，整日裡大多數在睡覺。”

曹寅看了眼曹顒，回道：“垂白叟。長輩媳婦添了個男孫，已經半歲了，等大些帶過來給您叩首！”

房前植著幾株芭蕉，院子另有兩個尺半的魚缸，金鱗搖擺，看著甚是落拓安閒。

這些陳年舊事，又是疇昔四五十年，曹寅那裡會曉得？正不知該如何答覆，就聽上前給瑪爾漢點菸的豐德低聲道：“爺爺，是鄂克濟哈與穆舒琿！”

瑪爾漢已經是八旬白叟，看著還是精力矍鑠，因耳背的原因，說話嗓門倒是比先前更大，恐怕對方聽不到。

這下子，卻把宗子長孫的慎重勁兒都散了，又規複到頑童的模樣。

豐德見祖父如此怠慢親戚，臉上有些不美意義，低聲對曹寅道：“曹伯父。爺爺不是誠懇怠慢，前幾年還好，說話都便當；自打客歲入冬，耳朵背了後，爺爺便常常想起暮年地事。逢人便拉來講，講到一半，不知又想甚麼去了。”

明天打王府返來。她固然在婆婆麵前還是笑模樣，但是回到梧桐苑卻呆呆了坐了半晌。直到曹顒歸去，她地精力纔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