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謁金門 第三百二十八 抵京[第1頁/共4頁]

-----------

正巧初瑜牽著五兒從兆佳氏屋子出來，看到曹顒站在門口，有些不敢置信，還覺得本身個兒目炫了。

房間裡有些清冷，康熙身穿常服，氣色還算不錯。

曹忠道：“玄月十八到了，已經好幾天了！”

因京中風俗，是要十月月朔才燒炕的。兆佳氏固然在都城長大，但是嫁到江南二十多年，早已不耐北方秋寒，屋子裡早早地就燃了兩盆炭，還算是和緩。

曹顒心中苦笑，康熙是給了世人假期，但是倒是他除外。畢竟他是太仆寺主官，明日地朝會還要去。此次的差事，不曉得康熙是真對勁，還是假對勁。

暗裡裡，德特黑幾個也曾猜想過恒生的父親是誰，但是倒是猜不出來。本來赫山還思疑是老汗王不檢點，因為見他媳婦實在存眷了些，但是厥後也否定地這個猜想。

曹顒見初瑜在旁已是暴露體貼之情，笑著說：“不礙事，蒙古風大，養些日子就緩過來了！”

因這幾個月風餐露宿地，不管是曹顒，還是小滿。神采都較先前黑了很多。老管家有些擔憂。道：“傳聞大爺是辦差去了，看模樣夠累的。這可得好好歇歇。”

李鼎內心納罕，德特黑與阿濟不說，並不與李鼎同什；納蘭富森與赫山兩個，倒是與他同什。又因著父輩的乾係，納蘭富森對李鼎向來非常照顧。

兆佳氏跟在後邊，送初瑜出來，也看到了曹顒。

自聖駕駐蹕克勒烏裡雅蘇台次日，李鼎便不見他們，在下屬同僚前刺探過，隻說是辦差事去。

曹顒點點頭，叮嚀道：“去跟先生說聲，就說我先去內院換衣裳，一會兒去找先生說話。”

兆佳氏忙道：“都是一家人，還說這些客氣話何為？這一個多月，你冇家書返來，可把侄媳婦擔憂夠嗆。好了，嬸子也不礙事，你們小兩口兩個先歸去說說話吧！等明兒閒了過來，嬸子另有些事兒要同你商討商討！”

不管是半年未見的五兒，還是一年多未見的四姐兒，都不記得人了。小姊妹兩個，有些怯怯地跟在初瑜身邊，偷偷地看曹顒。

“這是草原上曬的，如何成了炭人似的？”兆佳氏說得有些誇大了，不過曹顒自幼也算是嬌生慣養，這般紅黑的膚色倒是第一次顯。

曹顒看到兆佳氏，才反應過末來，本來是嬸子住在這院了，忙上前幾步，見禮道：“侄兒見過嬸母，給嬸母存候！”

進了大門，曹顒想起莊先生說中秋後北上，問道：“先生到京了麼？”

為了免除後患。曹顒在進京前，還特地懇請納蘭富森與德特黑幾個，將恒生的出身保密。如果今後有人問起，隻說是途中碰到的孤兒。

擱在關裡，恒生這父親不詳的孀婦之子，就是冇爹地“野種”，最是遭人瞧不起的。世人曉得曹顒的顧慮，自是痛快地答允下來。歸正此次世人行的是奧妙差事，本就不是能大肆張揚，冇事也不會提起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