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五百四十五章 抉擇[第1頁/共6頁]

走到蘭院時，他遊移了一下，還是拐了出來。腦筋裡是初瑜方纔的哀告，求他臨時裝做不知情的模樣，省的李氏尷尬。

“嗬嗬！許是喝得急了！”十三阿哥一邊用袖子拭了拭眼角。一邊笑著說道，像是在奉告曹顒，也像是自言自語。

眼看著李氏就要顯懷，她們也跟著擔憂。這如果過不到明麵，就不好請太醫來調度，委實讓人放心不下……

想到這裡，曹顒心中一動，裝到不在乎地模樣，轉頭看看窗外，道：“入夜了，不曉得我家老2到了延慶冇有？”

聽著妻兒說話，曹寅也細心多看了李氏兩眼，點點頭道：“是有些冇精力，比來瞧你也是躺著的工夫多。還是接個太醫過來瞅瞅，省的孩子們惦記。”

桌子上，有切片地鮮藕、剝開的鮮菱角與蓮子，另有一盤子田螺。與一盤子乾炸小魚。另有個西瓜盅。內裡放了甜瓜丁、梅子、桑葚、桃、杏等時令生果。

“青海厄魯特人？”十三阿哥遊移了一下，問道：“驅狼趕虎麼？他們同策妄阿喇布坦同源所出，如果裡應外合地話，那青海不是傷害？”

曹顒將曹頌受命伴同其他九個侍衛送吏部尚書富寧安去蘭州的事說了，至於準噶爾汗王策妄阿喇布坦兵犯哈密，哈密回王求援這些“前情”也一一講解清楚。

十三阿哥聞談笑意吟吟，叮嚀張瑞帶人去置了席麵，擺在花廳。

曹寅已經從炕高低地。看著李氏身上寬鬆的褂子，臉上神情變幻莫測。

十三阿哥神采灰白，喃喃道：“皇阿瑪，也會這般看我麼？”

曹顒瞅著他這般失神地模樣，不知該如何欣喜。又怕十三阿哥難堪，他便低頭不語，隻用筷子，同桌前的那盤蓮子較量。

李氏將兒子送到屋外，看著他出了院子，才返回屋裡。

她目光遊移。隻口中喃喃道：“老爺……”

曹顒點了點頭，道：“下午十四爺確切提起過，瞧著那意義，十四爺倒是想要請命帶兵。其他的幾個王爺也是躍躍欲試，想必這兩日便有動靜出來。”

康熙諸位皇子中，除了康熙四十七年就被圈禁的大阿哥尚未得見以外，其他年長阿哥曹顒都是見過地。

事乃至此，曹顒也不好多說，隻好岔開話道：“十三爺，十八那天開業的事兒，可還還是？”

曹顒舉杯，與他碰了杯子，兩人都飲儘了杯中酒。

十三阿哥攥了攥拳頭，道：“這些年甚麼冇熬過，另有甚麼可擔憂的？”

真的很奇特，雖說光陰之河奔騰不息，但是冥冥中總有甚麼牽繫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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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地大丫環繡鶯與繡鵑原是在屋子裡服侍主子、主母用飯的，見狀繡鶯忙倒了半盞茶，送到李氏口邊，道：“太太快壓壓。”

南巡也好，北幸也好，直到一廢太子這十來年間。他始終是康熙最心疼地皇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