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學堂[第1頁/共4頁]

曹頌瞥了顧納一眼，對勁洋洋地回到坐位上。

“你！”顧納瞪著曹頌，小臉通紅。

現在，族學的夫子是曹璗，年紀與曹寅相仿，論起來是曹寅的叔輩，曹顒的祖輩。曹璗是少有才名，二十來歲就中了舉人，可隨後考了二十多年，始終名落孫山，後由家人籌措給捐了個七品縣官。因不通時務，不到半年就被撤職，弄得曹璗心灰意冷，就絕了退隱的心機，投奔到江南的族侄來。

正說著，曹璗邁著方步走了出去，見曹顒到了，指了指他左邊的小童，道：“看來是好了，這是你的新同窗，顧納。”然後又轉頭對顧納道：“這是你曹家姑爺爺的嫡子曹顒，你應當稱聲表叔的。”

顧納從坐位上站起來，走到曹頌麵前：“你弄臟了我的衣服，為何不賠個不是？”

學子們點頭晃腦，讀得朗朗上口，比上午古板的《論語》上順口很多。中間愛出風頭的，已經等候夫子出對子來，好讓他們能夠矯飾一把。夫子曉得講授要循序垂垂，見大師朗讀了幾遍，就挨個叫學子起來背第一段，半數的人都會背了。而後，夫子又交代大師回家後將剩下的兩段也背熟。

沿對革，異對同，白叟對黃童。江風對海霧，牧子對漁翁。顏巷陋，阮途窮，冀北對遼東。池中濯足水，門外打頭風。梁帝講經同泰寺，漢皇置酒未央宮。羞看百鍊青銅。

午休半個時候後，夫子再次來到書院上。下午講課內容是朗讀《聲韻發矇》與寫大字。《聲韻發矇》是把握聲韻格律的發矇書，明天傳授的內容是：

曹顒到時，課還未開端，曹頌已經到了，見他來了，小臉儘是歡樂，幾近要手舞足蹈起來。曹顒左邊的坐位也坐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穿戴半新不舊的衣裳，不像曹頌那般奸刁拆台，靈巧地坐在那邊，口中振振有詞。曹顒聽是“其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又是“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是《論語》開卷的裡的內容。剛聽曹頌提到，今兒夫子要開論語，看來那小孩子是在預習功課。

曹顒坐在馬車上，非常無聊，上輩子讀了將近二十年書，這纔沒過幾年，又要重頭開端，想起來都感覺頭痛。

幾個青壯男人牽著馬，守住一輛馬車前。

當代的功課非常單調，先是夫子領著大師朗讀了三遍《論語》第一卷，然後就指了後座年長的兩位學子帶著大師朗讀。整整兩個時候，冇做其他的。曹顒隻讀的口乾舌燥，幸虧每半個時候，就能夠歇一刻鐘，有兩個書童倒了茶水奉上來，都是從府裡帶出來的。

曹方拉了拉馬韁，低下頭扣問：“小主子，是落下了甚麼東西？”

曹頌心直口快，見顧納翻開紙包，嚷道：“如何又是饅頭鹹菜！”

顧納點了點頭，回到坐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