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欺君[第1頁/共4頁]

兄妹兩個相伴去了開陽院，曹寅在晚餐前醒過，現在喝了藥又睡了。李氏也瞅著乏，兩人陪著說了會子話，就先回了求己居。

曹顒正回想著，就聽有人問道：“大爺醒了？”

早在曹顒出世前，莊常就是曹家的幕僚了，因為曹顒也信賴他不會有歹意，當即開口問道：“先生客氣了，先生既然這般安排，定然自有深意。隻是小子癡頑，不能解此中之惑，還望先生直告之！”

見曹顒已經起來。曹頤滿心歡樂：“哥哥！”

或許是與都城地莊席相處久了，現在看到他的兄長，曹顒不再像小時候那般隻是獵奇與切磋，而是從心底多了幾分靠近：“莊先生，好久未見，您老可還安康？”

莊常無法地點了點頭：“公子說得恰是，老朽也再三考慮了。就算大人卸下通政司的職務，怕織造府這邊的還是卸不下！這江寧織造的府邸先前垂白叟在江南修建的，太夫人、夫人又一向在這邊餬口。萬歲最是體恤臣子，如何會讓大人去外埠養老？怕是恩情之下，大人要在這邊任上終老。”

莊常卻深思好久。方問道：“聽大人說，公子對大人在江南地差事內心稀有？”

“那老朽也就不瞞公子了，大人身為江南通政司的主官，老朽為大人的幫手，已經多年矣！此次都城返來，因被公子所勸，大人彷彿萌發退意。卻因念及萬歲爺對曹家的恩典，遲遲拿不定主張。現在曹家已經抬了滿旗，這織造的職務按理來講，應是高傲人止，不會輪到公子頭上。不過，通政司這邊。卻不知萬歲爺到底是甚麼安排。現在，大人已經五十三，老朽也是六十的人，萬歲爺卻始終冇有安排能夠代替當值地人到江南來。”莊常頓了一下，瞧了曹顒一眼，道：“老朽隻是擔憂，萬歲爺的恩情過了頭，會讓公子來接大人的班！如果那樣，曹家再想要從江南脫身，恐怕就千萬不能了！”

轉眼，到了三月下旬。曹寅固然臥床，但是身材卻垂垂病癒。待到康熙的萬壽節犒賞下來，曹顒與莊常卻不知該歡樂，還是該如何了。因為，在給莊常的密旨中，康熙提到由姑蘇織造李煦代替曹寅江南通政使的職務。

莊常摸了摸鬍子，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態，先把一個冊子推倒曹顒麵前。

香草與春芽已經將曹頤的飯送了過來。繡鶯帶著人也擺好了曹顒的飯。兄妹兩個坐了，邊吃邊說了江寧與都城兩地的家事。

曹顒聽了這番話，公然想得安妥，不過想到此中不解之處，問道：“先生，如果父親因大哥交了通政司地差事，那萬歲會如何安設父親，總不會就此致仕吧！”

因求己居冇有大丫環在，李氏就打發那邊的一個叫繡鶯的大丫環，帶著幾個小丫頭們在這邊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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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頤笑得有點酸澀：“父親病重。我那裡有這個心機。還冇翻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