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定罪[第1頁/共4頁]
他想起年羹堯的脾氣,也是如此,不給人留轉圜餘地。這胡鳳翬如此賣力地查李家的罪證,到底是忠君,還是因年羹堯與曹顒的私怨,要替年羹堯出氣?
發遣軍前,這是重科罰,僅次於極刑。
曹顒倒是冇有十六阿哥那麼悲觀,物模糊為貴,咖啡現下不知在西方如何,在中國倒是花金子也買不到東西。
雖說是奉旨勘察,但是做到這個境地,有咄咄逼人之態,雍正並不覺欣喜。
“目睹天長了,白日裡在衙門犯困。這咖啡豆喝著雖苦,用來提神倒是最好不過。”曹顒道。
四月二十三。李煦案從刑部轉交外務府慎刑司,欽命外務府總管大臣議罪。李煦父子也從刑部大牢轉到外務府慎刑司拘押。
雖說皇上給太後上了“仁壽”尊號,現下皇家起居錄以及相乾旨意,也都書“仁壽皇太後”,可實際上太後屢辭不肯應,也不肯受冊寶典禮。
往年這個時候。聖駕都要離京去熱河,都城權貴不是隨扈出京,就是要到城外莊子避暑熱,本年倒是一點動靜都冇有。
措置政務,運營這個國度,對他來講,當比在床笫之間征服女人要首要的多。
這宮廷裡的彈藥,不是用於床笫之歡的。就是用於提神的。從雍正的後妃數量看,他並不是貪色之君。
如果不出京,大師就要想體例去郊區避暑。
曹顒有些不解,道:“內庫不是……豐盈了麼”
十六阿哥將摺子遞到禦前時,雍正正看姑蘇過來的另一個摺子。
任是誰都瞧出,皇上的口風變了,從痛斥李煦孤負先皇恩情當“嚴加定罪”,到現在的“惟伊為皇父有稍極力之處,且已年老,將此交外務府總管大臣議罪可也”。
“李煦七十了,發遣軍前也不堪差遣,流盛京吧。”雍正拿起硃筆,在摺子上加註幾字,而後批了個“準”。
年羹堯執掌西北,是雍正的企圖。雍正情願為他撐臉麵,讓他在西北樹威,卻不肯他插手到其他事件上來。
十六阿哥本身說完這些,想是也想到此處,也再冇有起初的抱怨,對曹顒道:“皇上是勤政之君,每日裡寅前就起,子時方歇。古往今來的賢君,也就如此了。”
即位半年,除了接辦莊親王府兩代親王積累下的百萬金銀,雍正還抄了很多官員的家,產業無一不是罰冇入官。
曹顒心中,也感覺奇特,問道:“十六爺,皇上才即位不久,不是合法去熱河受蒙古王公的朝拜麼,如何不去了?”
十六阿哥搖點頭,道:“這邊再慷慨,不過萬把兩銀子的事兒。去趟熱河,蒙古王公要賞,隨扈的王公大臣要賞,行圍的滿洲與蒙古兵丁要賞,少說也要幾百萬兩銀子。內蒙古與外蒙古又不一樣,來朝多年,建城而居,早已不複暮年悍勇。皇上要加恩。直接召見出過花的蒙古王公進京朝覲就是,就算到時要賞些銀子,也比北巡要節流的多。皇上剋日幾次召見工部兩位尚書,看著那意義,是要行甚麼乾係民生的大工事。國庫還不敷裕,皇上想要動用內庫的銀兩也不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