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煥然生機[第3頁/共4頁]

曹顒見了，放下心來。想想也是，就算是血緣之親，可倒是連見也冇見過，那裡會生出甚麼哀思之意。

理郡王弘皙麵龐蕉萃，雙眼渙散，木木地跟在禮官後做孝子。

比及次日，二阿哥薨，倒是諸禮從簡。

曹顒笑道：“總督府劈麵就有個書院，由保定府士紳捐資所建。他們動靜通達，傳聞馮先生出身翰林院，要聘馮先生出任山長。馮先生去看過，已經同意出山。瞧著他的意義，是要大乾一場，要從都城請幾個翰林院退下來的同僚疇昔坐鎮。如果此事能成，去那邊上學，不比在順天府官學差。”

曹顒見了，隻感覺好笑，道：“急甚麼，如果想疇昔，等年後隨老太太同去便是。”

直到臘月十三，皇上在小朝會時，提及二阿哥病重，想要親臨探視，被怡親王勸住，輪班的幾位大臣，才傳聞二阿哥得病的動靜。

十六阿哥雖有憐憫之心，也不過叮嚀下去，不要剝削世人飲食。至於其他，他雖身為宗人府宗令，卻也冇資格說甚麼。

二阿哥未成年後代，則留在宮中哺育；所留有後代妾室，可任由後代迎養，也可隨側福晉所居，二者都不肯者，也分給房舍，豐其衣食，以終餘年。

都城民風實是太壞，權朱紫家後輩寒暄，如果陌生的時候還好，都肯裝模作樣，做守禮之人；如果熟諳點的，就放蕩無忌起來。如果有壞心的，一個照看不到，說不定就染了惡習。十幾歲的孩子，又是諸事都獵奇的年紀。

次日，曹顒去了淳親王府與平親王府，又令人往幾位大學士與六部京堂處遞了拜帖，伴同拜帖奉上的另有“炭敬”。

隻要幾位年幼的小阿哥、小格格，不知是被大人的悲慼傳染，還是驀地見了這麼多生人不安，扯著嗓門大哭，使得這場麵更加苦楚。

過後幾天裡，同直隸乾係比較多的幾位京堂，送了回帖過來。曹顒便一日跑兩、三家，還好他做京官多年，分緣不錯，同幾個王府乾係又緊密，倒是冇有人想著從他這裡斂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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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說了兩句閒話，曹顒便先回梧桐苑梳洗。

李氏聞言，不由發笑，道：“你這孩子，我同你外祖母都上了年齡，還像孩子似的愛玩不成？”

至於王府，向來是隻收銀子，鮮少訪問外官，不過是為避諱。

隻要長生瞪大眼睛，哀聲道：“那樣一來，豈不是我還要給馮先生做門生？”

無人敢提及此事，誰也不曉得皇上到底是甚麼心機。

隨後兄弟兩個看看李氏，又看看恒生，還是冇有開口。

七位小阿哥中，幾位年幼的還好，有生母照看，也算是有福分；年長的幾位小阿哥，都過了十歲，還冇有讀過一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