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為臣難[第3頁/共4頁]

李衛神情有些恍然，喃喃道：“何故至此，留三分餘地不好麼？本日這一跪，就要送掉年羹堯半條命。不管他性子如何桀驁，皇榜進士是真，撫四川是真，平叛西北是真。就算有過，即便功過不能相抵，亦是罪不至死。”

看上去，年羹堯的權勢，已經影響大清十三省中的九省之地。實際上是新皇行雷霆手腕，將九省之地的官員換了大半。

從即位開端，雍正麵上對年羹堯一步步加恩，落在旁人眼中，是年羹堯的權勢越來越大。實際上，當世人都盯著年羹堯權勢滔天時，背麵是皇上梳理了西北、西南，緊接著又藉著汲引年羹堯舊部的名義，梳理了江南與直隸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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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後代提及雍正，都說是“喜怒無常”、“寡恩刻薄”，此中當然有被侵害好處的士人階層的誹謗，可也不是空穴來風。

雖說兩年的工夫，使得他從正五品郎中，升到從二品佈政使，可李衛得以青雲直上。不在於對朝局的把握與帝心揣摩，而是勤懇當差。

跟著這些人垂垂由遠及近，郊迎這些人已經分紅兩撥，宗室王公都上馬出轎，站在世人之前；文武大臣，則是列隊於眾王公以後。

見李衛感到頗深，曹顒轉過甚，看著他道：“又玠青雲可待，昔日成績一定在年羹堯之下，還要記得本日此景，以此為鑒方好。”

“孚若……”永慶笑著同他見過。

見他們兩個出來，世人牽馬迎了上來。

養心殿中，雍正坐在龍案後，神采烏青一片，恨恨道：“朕真是長見地了，在朕的麵前，大喇喇入坐，眼中另有朕這個天子麼？”

永勝亦隨之見過曹顒，看到曹顒胸前的蜜蠟朝珠，不由多看了兩眼：“曹兄也郊迎去了？方纔我問大哥，大哥卻說冇看到曹兄。”

曹顒想了想，道：“許是用心的，到了這一步，如果他對宗室太恭敬，一定落好。”

這會兒工夫，遠處已經傳來馬蹄聲響，揚起陣陣煙塵。

曹顒聽了，就帶了幾分孔殷，將手頭的差事交代下去，出了衙門前去永慶家。

“爺，二爺，曹爺到了……”七斤的聲音裡透著歡暢。

回到戶部，曹顒便看到方纔郊迎的兩位尚書上馬車。

地上畫圈圈，月票又掉到分類第五了，咬著鼠標，哭……

斯須工夫，年羹堯就調轉馬韁，重新回到將士中。

曹顒客歲往西北辦差，見過永慶；永勝這邊，倒是與兄長好幾年冇見了。

兩人用心拖過“跪迎”的點，又想要看這齣戲。便順著山腳，往半腰上走。

可如果然是“喜怒無常”的隨性之人，又如何能在康熙朝浩繁皇子博弈後榮登大寶？

“這也太狂了。頓時受百官禮不說，見了這些王爺，還是不上馬。”李衛瞠目結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