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長夜悲歌[第1頁/共3頁]

一時候，幻象複興。

風勢太大，乃至於周邊落葉雜草樹枝也跟著被卷出來，插手到旋渦當中。不一會兒，摻雜了無數落葉雜草的旋渦就變成一團豐富巨繭，將公良包裹的密不通風，都看不到內裡人影。

公良彷彿貫穿到了甚麼，呼吸變得短促起來。

不過，模糊約約中，感遭到漫冗長夜還是有東西的。

公良胸膛急劇起伏，過了半晌，才略微平複一點，想了想，又拿起戟譜翻看起來。他倒要瞧瞧，下一頁是不是另有那等幻象。

半晌，又規複安靜。

一道戟影，如光、如電、如妖夜極光，自無冥中出，好似拂曉晨光，震憾無邊天下無邊大海。戟影所經之處，百姓、士人、貴族、帝王、仙、神、妖、魔、古族、真種、外族、靈族等等，或擺脫，或沉湎。

“咄”

意難平啊！

“存亡大海，誰作舟楫？”

先前兩式戟法如果說是適意，那現在的戟法就是寫實，但也不滿是寫實，另有一些適意。戟招當中帶著戟意，讓人曉得它在做甚麼，想要說甚麼。而不像“存亡大海，誰作舟楫”和“無明長夜，誰為燈炬”兩式，冇頭冇腦的，讓人都看不懂。

“無明長夜，誰為燈炬？”

一道戟影，彷彿拂曉前的曙光，劃開永寂長夜，擺脫運氣束縛的桎梏。光暗之間，一道道影子，在戟光中昇華，化光而去。一點點光，彷彿螢火，飄到高空，會聚一起，如烈陽暉映六合。

公良看著寫有“天問神戟”幾個字的冊頁，不覺大喜，這還真是個好東西。看來本身設法是對的，就算凡俗武學也有可鑒戒之處。

公良目不轉睛的看著戟法，將它們一一印入腦中，不答應有半點不對。

忽而，一聲輕喝。

戟風呼呼，隱帶蕭瑟秋風，無所歸依。

“喝啊”

不一會兒，堅固的石像就被燒成灰儘，落了個白茫茫一片，真潔淨。在石像消逝之際，一道戟影從虛無間跳出，在高空揮動起來。

轉眼間，戰鼓轟鳴，鐵甲錚錚。兩軍戰在一起，悍勇廝殺。

但另有無數未得擺脫，未曾沉湎的人影，仍然在海中伸手哀嚎：“度我、度我、度我...”

公良一聲輕喝，長戟緩緩舞動，重重戟影落在巨繭，頃刻八分，往外開去。

俄然，一道熊熊火焰從石像底部燒起。

凡俗、凡俗、凡俗，不懂的要說三遍，如何能夠？如何能夠！

公良大為震驚，神魂模糊不穩，心靈差點破裂。

就在此時，眉心空間無儘星鬥化成魂神中，位於頭部的天紀、神庭兩竅神藏綻收回燦爛光芒，玄極心齋無馭而動，緩緩扭轉。公知己中猛地一靜，好像無波古井，從迷離表情離開出來，化為主宰俯視天下。

開端的時候，公良演練戟法很慢，垂垂地，便快了起來，一戟快過一戟。到前麵，都看不清哪個是戟，哪個是人；也看不清是天問神戟的戟法，還是長夜悲歌的戟法，抑或者二者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