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姑嫂交惡[第1頁/共3頁]

芍藥便道：“夫人說的甚麼話，服侍您就是奴婢的本分，奴婢打從被老祖宗撥給您的那一日起就是您的丫頭，您就是奴婢的主子。”

“周蕙娘，本日你若不給我個說法，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瑞華堂！”

周氏見這兩個丫頭如此忠心，便是一陣打動，一手一個攥停止道：“合該你們兩個纔是我肚子裡出來的，這孝敬的心，那孽障十個捆在一起也比不得你們一個。”

京師，魯國公府，瑞華堂。

牡丹受寵若驚的點頭擁戴，道：“芍藥姐姐說的都是。不過二蜜斯也確切是失了明淨女兒家的本分，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夫人便寬大一二吧。”

芍藥一聽微撇了撇嘴。

周氏早已“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仇敵見麵分外眼紅，她頓時便唾了一口，“誰讓你登我魯國公府的門，你們都是死人呐，還不給我打出去！”

牡丹便唸叨：“方纔那話都是奴婢說的，和我們夫人無乾，如有獲咎您儘管降罪奴婢便是。”

周氏緩了緩，又深深歎了口氣，“說句不好聽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也是那孽障本身不爭氣纔有此劫，她命裡隻能做個販子婦，又怨得了誰呢。”雙眼驀地落淚，周氏哭道：“她真是傷透了我的心了。”

周氏緩緩展開了眼，正了正身子，眼瞧著黑乎乎的藥湯就出了神，半響兒仿若夢話普通的道：“也不知我那孽障過的如何樣了，她夫君待她好還是不好，可受了委曲未曾。”

“夫人何必費工夫和那兩個周旋，要奴婢說就晾著她們在那兒，我們誰也不睬會，我看她們是臊是不臊。”

兩個丫頭也都陪著哭了一會兒。

“我們家二蜜斯是個甚麼身份，姑爺又是個甚麼出身，姑爺但凡是個有成算的就不會待二蜜斯不好，夫人莫要心憂。”

一個頭上戴著紅寶昭君套的婦人正拄頭靠在貴妃榻上，她微微閉著目，雙眉舒展，似有隱疾。

周氏聞著那藥的苦味就是一陣皺眉，端起來沾了沾唇就放在了左手邊的高幾上，芍藥正要勸說，周氏就捶打著本身的腿道：“她就是來索債的，打從她生下來我就是日日提心吊膽的恐怕短命了她，好輕易我把她含在嘴裡養這麼大，她就是這麼酬謝我的，好個小索債鬼，都是我上輩子欠她的，此生要這麼折磨我。按說我平素也冇少了各古刹的香油錢，怎得我大把大把花出去的銀錢一點用處也無，那漫天的神佛享了我的供奉，到了我用著它們的時候，一個也無用。”

周氏從這丫頭手裡端起藥碗一口飲儘，另一個丫頭趕快喂一顆蜜餞上來，開口道：“恰是呢，那兩個算甚麼東西，不過是服侍老夫人的洗腳婢也敢來我們瑞華堂衝小我。”

二個大丫頭紛繁應是，芍藥摸了摸藥碗，便道：“夫人，再不消藥就涼了，您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