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章[第1頁/共3頁]
鐘鳴笑道:“墨姐姐你不曉得,喝花酒倒也罷了,表哥在群玉院有個相好,可疼惜了,花了重金包養著,若非贖身需求很多銀子,隻怕我們又要多一個姐妹。”
宋豪傑冷哼,“你倒見機。”跟著道,“搬出去這好久,是否該給我個說法?”
待他們酒杯空了,蘇子墨才緩緩道:“本日約我們出來講有要事相商,但是為了我搬出宋府之事?”
鐘鳴嘲笑,“俸祿?還不敷你喝花酒的吧!”
鐘鳴搶著道:“墨姐姐是受我之邀,暫住在我那邊,一早就說好的事,怎的表哥現在又來發兵問罪?”
蘇子墨與她情意相通,不由握了她的手,柔聲問:“還好嗎?”
鐘鳴那裡信他,問:“那邊?”
鐘鳴站在配房門口發怔,冇想到連處所都與宿世一個樣,想到宿世之辱,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乾嘔不止。
蘇子墨不作聲,挑了椅子坐了,清兒給她斟上茶。
鐘鳴和蘇子墨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蘇子墨忽道:“這麼說婆婆倒是冇冤枉你,難怪從不見你拿俸祿回家,卻本來花在這些處所。”言語中難掩絕望。
鐘鳴道:“當初墨姐姐當家,舅母看不過,生生奪了去,而後吃穿用度便各式剝削,覺得是勤節持家,卻本來是為了還債,舅母真是打得好算盤!現在坑挖得深填不了,反怪到我們頭上,聽表哥意義,是否把我們賣了幫舅母還債都是應當的?”
宋豪傑不過一說,三今後如果還拿不出銀子來,隻怕真要被趕到大街上,道:“狡兔另有三窟,何況我們宋家三代為官,你就不消操這份心了。”見鐘鳴滿臉不信,隻好道,“鄉間另有一處老宅子。”
宋豪傑道:“表妹不肯幫手也就罷了,又何必挖苦諷刺。”
而隔壁配房的蘇侯爺,現在神采烏青,淩厲的目光中透著模糊殺氣。
鐘鳴不睬宋豪傑,隻接著蘇子墨的話茬,嘻嘻一笑道:“我曉得的可不止這些,表哥不過七品官,他那點俸祿卻那裡夠這般花,為了銀子,便大開便利之門,我傳聞有人求表哥辦事,一脫手便是一千兩呢。”
鐘鳴笑道:“表哥好不豪闊,我覺得宋家已窮得解不開鍋,連房契都給出去了呢。”
知畫問:“內裡可有位宋公子?”
蘇子墨像是頭一回傳聞,深鎖眉頭,不由疑問,“你深處閨閣如何曉得這些肮臟事?”
鐘鳴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口氣說:“墨姐姐但是侯爺的女兒,錦衣玉食慣了的,你竟然讓她搬到鄉間去住!”挖苦道,“你是想讓她跟山野村婦一樣,砍柴擔水種地織布嗎?”
小二稍作想後連聲道:“有有有。”領著她們上樓。
宋豪傑也感覺本身反應過分了些,重新坐下,搖著頭說:“也不知你從那裡聽來的訛傳,宦海的事豈是你們婦道人家懂的,今後休得再提。”內心則暗討,鐘鳴彷彿曉得他很多事,隻不過他收受賄賂的事做的極謹慎,卻不知鐘鳴如何曉得,又曉得多少,手裡有冇有切當的證據,更不曉得鐘鳴到處揭他的瘡疤到底意欲何為,來不及多想,需快些動手,以免再節外生枝,恰好酒壺見空,便喊來小二讓他再上一壺酒,又找了個藉口將知畫和清兒打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