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賢外助[第2頁/共3頁]
秦子清在牢房外堵住了江樵。
停在一叢亂花旁,阿薑低頭看著那些寥落的殷紅花瓣,神采有些難懂。
“他們一定會……”
小女人還耍脾氣了。江樵苦笑一聲,辛苦跟著為她撐傘。
江樵訕訕咳了一聲,假裝冇聽出來她話裡的挑釁,持續說道:“我是說,堂堂大齊公主,也把公主殿下的氣度端出來,非論是大齊的世家公子還是南蠻、北狄的甚麼亂七八糟的王室,那都是連給你提鞋也不配的小嘍囉!”
瘟疫來勢洶洶,即便早早做了籌辦,也不是一時半會便能夠處理的,加上大水未退,暴雨還鄙人,渭城能不能保住都說不定。
瞥見她身後簇擁的保護和宮女,江樵不想惹人非議,正要跟著林三春他們一起跪下施禮,就見阿薑擺擺手直接免了。
“娉婷花。”
他自問也是飽讀詩書,一肚子治國策論,但是江樵寫的這些都是甚麼?
“我騎射也不錯,你想要嚐嚐我的準頭嗎?”阿薑眨著眼睛,嘴角勾起一邊,挽出一個嘲笑。
看他一筆一劃寫的工緻,秦子清不敢說是瞎寫的鬼畫符,可要說是字,又缺胳膊斷腿,一筆一畫也不對味。莫非……他暗自考慮,這是某種未現世書法的寫法?
秦子清想起了那位高貴的殿下在雨裡監督禦林軍找人的模樣,遊移著點了點頭。
阿薑踩一腳那些疲勞在地的花瓣,承認本身不是一個高雅的女人,看花墮淚、對月悲傷公然不是她能做出來的。
齊薑在渭城走了一圈,憂心忡忡地回城主府,剛好和江樵一行人碰上。
“化作春泥更護花?”
阿薑在他腳上狠踩一腳,算報他“犯上”的仇,內心的憂愁也散去了,她大步往書房走,也不管這個“刁民”能不能跟上。
渭城令這些年仗著渭河發大水,貪墨了很多朝廷賑災款,連這座府邸也補葺得美輪美奐,即便已經到了蒲月,還是有很多花繽紛燦豔地開著,但是暴雨這些天不斷地下,再美的園子也不能看了。
他們在渭河築堤時,親眼看過有人失腳掉入渭河裡,被兩尺高的浪頭捲入洪波,再也冇有上來過;他也切身吃過河監小吏的鞭子,背上至今淤青未消;他弟弟染上瘟疫,幾乎死在那間結滿蛛網的廢宅裡!
阿薑默唸了一遍,在江樵肩頭一拍,腔調歡暢起來:“你也冇有對大齊的前程悲觀是不是?那你為甚麼不肯考科舉,你如果來了,我必然會……”
這一園子的蕭瑟,比她夏季在清河村山路上看到的更肅殺。
這就是不識字的弊端了,寫甚麼都要找人再來一遍。江總無法地聳肩。
因而在暗處保護公主殿下的禦林軍兄弟們看到,阿誰疑似殿下男寵的村夫被殿下一腳踹進了泥塘裡,還兀自傻笑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