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紅袖添香[第2頁/共3頁]

“阿婆！”齊薑趕快把人拉住，臉上的笑容比起一個公主更像清河村的小村姑，“江樵都向來反麵我行這些虛禮，何況您還是長輩。”

齊薑的眼睛亮了亮，一把抓住江樵的手腕快步走出去。

“這是……”阿薑的食指在上麪點了點，看笑話一樣看江樵，“一筆一劃都不對，看起來還偷工減料。”

阿薑抿嘴，最後哼了一聲對水榭外擺了擺手，立即就有人送了筆墨紙硯來。

江樵的鼻子有點癢。

甚麼柔媚遒勁、外柔內剛、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江樵腦筋裡本來倒是有一堆恭維，但是看她尾巴都要甩上天去的模樣卻莫名不想恭維了。

這是得寵了？朝臣們冇有健忘不久前，中州牧和宛州牧聯名彈劾這位殿下的事情。

“《擅興律》是《大齊律》的第六卷，針對戰時的兵將征調、將帥職守、軍需供應以及征發徭役做出了標準，你要參軍，就要先把這些背下……”

江老太眼神不好，狗子卻小炮彈一樣噔噔噔跑了過來，一頭紮進了江樵懷裡。

“這……哎！”江老太的神采有一些龐大，更多的倒是歡暢。

夏風習習，水榭裡一片清冷水汽，齊薑斜靠著圍欄，邊看池裡那幾尾工緻的遊魚，邊懶洋洋的和江樵說著話：“……《擅興律》背完，就再把《捕亡律》背熟，這一卷是講追捕逃兵、罪犯的。”

逸寧公主保下了渭城、安撫住了征夫，乃至完整處理了渭河水患，也把瘟疫的影響降到了最低，本來以陛下對她的心疼，應當有大肆的封賞和慶賀。但是陛下賞了公主的保護、破格汲引了一個布衣以後，就再也冇有行動了。

總感覺她說到“逃兵”的時候意有所指，江樵卻不敢和她活力，隻能顫動手捧起那一卷卷律法，對著上麵不亞於鬼畫符的篆書嚥下一口心頭血。

她想，大抵這就是天母娘孃的安排，當初援救下的女人竟然是一朝公主，而她這個幾乎賠在徭役裡的兒子，竟然能和公主重聚，除了天意又能如何解釋呢！

“江樵。”她停了停，持續指導著他在那兩個工緻的筆跡旁落下兩個字，低聲唸叨：“齊薑。”

“偷懶！”阿薑驀地轉過身來彈了他一臉水，假作活力的臉紅撲撲的，一雙敞亮清澈的水杏眼裡另有惡作劇得逞的小狡猾。

“我冇有騙你。”江樵伸手抹了抹臉，袒護下那一頃刻的癡迷，四仰八叉的靠坐在阿薑劈麵，“我確切不識字。”

江樵封官了！

她玉白瑩潤的手捏著烏黑的墨條在硯台裡磨了磨，轉而換了一根翠綠的竹筆蘸飽了濃墨，唰唰在裁好的紙上寫下了她本身的名字。

小女人指著唸了一遍，看起來對那兩個字非常對勁。